《落日鱼灰》作者：匿名咸鱼

  他第一次接到学校里打来的电话。班主任说高三压力大，孩子的努力都看在眼里，家长应该做好心理辅导工作，云云。他一边应付对方，一边捂住我的口鼻顶弄。我用指甲死命扣他的手，他便捂得更紧，待电话那头消停了才松开。   “骚货，前面的嘴闭不上后面的嘴咬这么紧，老子他妈差点被你夹射了。”他抬手扇在我屁股上，一语成谶。我向前爬了爬，阴茎便顺着精液滑了出来。“对不起……让我睡一会，爸爸，求你……”   他把我拖回原处嵌入：“不准再给我惹事，没有下次。”   成人礼和百日誓师是一起办的。他观礼时身着深蓝色西装，熨得妥帖，从头到脚都精心打理过。人前他总是未语笑三分，若无其事且熟稔地混入常人之中，却不肯教我怎样做。   典礼冗长，到相互递信的环节时我对他摇了摇头。他的脸扭曲了一瞬，也许是我眼花。但他还是把自己那封交到我手中。“今晚好好念给爸爸听。”他意味深长地嘱咐道。“爸爸，可不可以再等等，就快了……”触及旁人的目光，他毫不吝啬地抱了抱我，却短暂得根本捂不热：“养不熟的白眼狼，真叫我丢脸。”   风一吹，耳边的热气就散了个干净；广播声再度响起，典礼已然进行到尾声，而我却溺在那句话里久久游不出来。   我目送他离去。   “爸爸。”他回头望我，“晚上不用来接了。”残阳湿哒哒滴着血水，从他的鼻梁滑向人中……他的神情堪称恐怖，我前所未见。   “路、上、注、意、安、全。”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