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历经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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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文书说到,一年后老住持让我们下山回家,刘墉眼中满是不舍,那神情仿佛是要与最珍贵的宝物分别。

    他一步三回头,望着那熟悉的道观和宁静的山林,满心的留恋溢于言表。

    而我,虽也对这清幽之地有些许眷恋,但还是明白下山才是正途。

    不得已,我们拜别了老住持,那老住持站在观门前,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慈祥。

    他挥了挥手,像是在送别远行的孩子,又像是在祝福我们未来的路途。

    我们带着满心的感慨,离开了老君山。

     几日后的一天,阳光洒在黄河渡口,我和刘墉牵着马,马背上驮着行李,缓缓地来到了这繁忙之地。

    黄河渡口这儿的人熙熙攘攘,喧闹声、吆喝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独特的嘈杂之景。

    有南来的商人带着满车的货物,神色匆匆;有北往的旅客背着简单的行囊,目光中透着对远方的期待;有刚刚登船的乘客,脸上带着几分兴奋;有刚刚下船的归人,脚步略显疲惫。

    我和刘墉在人群中左看看右看看,目光最终落在了一条不太大的船上。

    这船虽不算宽敞,但看上去足够容得下我们和马匹一起渡过去。

    与船夫一番商量好价钱之后,我们小心翼翼地登上了这条船。

     船夫们动作熟练,解开缆绳,撑起船篙,船便缓缓地往河心驶去。

    这船共有四个船夫,他们粗壮的手臂有力地挥动着船篙,口中还时不时地喊着号子。

    再加上我们两人和两匹马,船倒是稳稳当当地在行驶,一点摇晃的感觉都没有。

    哪曾想,真应了那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的老话。

    当船走到黄河一半的时候,只听到那个经验丰富、满脸沧桑的老船夫突然大喝一声:“不好,赶紧掉头回去!”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急切,其他三个船夫一听,立马毫不犹豫地按照老船夫的指示,迅速地把船头调了过来。

     这时我和刘墉还在纳闷为啥往回返呢,心中满是疑惑。

    老船夫着急地指了指北面的天空说道:“风暴来了,我们过不去!不返回恐怕都得掉进黄河喂鲤鱼!”他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尽管船夫们迅速地调转了船头,可那风暴来得实在太快。

    不一会儿,狂风带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就打了下来。

    我们这一条小船在这波涛汹涌的黄河里,如同一片飘零的树叶,躲又无处躲、藏又无处藏,在越来越大的风雨中左右飘摇着,毫无办法。

     由于暴风雨面积特别大,黄河上游的水也开始暴涨,那浪头一个接着一个地凶猛地打向我们这条脆弱的小船。

    河水不断地涌进船里,船身剧烈地摇晃着,我们的两匹马受惊了。

    它们发出一声惊恐的长嘶,“扑通扑通”跳到了水里,瞬间就被湍急的水流冲走了,只留下两道白色的水花。

    我和刘墉以及那四个船夫趴在船上,一动都不敢动,仿佛只要稍有动作,就会被这狂风巨浪瞬间吞噬。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突然船触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一下子裂开了,紧接着就解体了。

    老船夫在落水前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告诉大家:“紧紧抱住木头,千万别松手!”随后便消失在了这滚滚黄河之中。

     后来那三个船夫也不知道被冲到哪儿去了,我和刘墉四臂交叉紧紧抱着一块木板。

    为何四臂交叉,就是我紧紧抓着刘墉的衣服、刘墉也牢牢抓着我的衣服,我们中间是一块稍大点的船板。

    这样的姿势既能让我们稳稳地抱住船板,而且手还能用力抓住对方,仿佛这是我们在这茫茫洪水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就这样,我们在汹涌的浪中被抛起来又扔下去,如同两片无根的浮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的体力渐渐耗尽,双手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只好绝望地松了手。

    松手后,我瞬间被一个巨浪卷入水底,失去了知觉,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耳边似乎有人在急切地呼唤我:“刘安,醒醒!刘安,醒醒!”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刘墉和几个陌生的面孔。

     “哥!这是阴曹地府吗?”我有气无力地问道,声音虚弱得仿佛一缕即将消散的轻烟。

     “看来他没死,倒是我们死了!把他再扔回去。

    ”有两个人开玩笑地拎起我的双腿就转起了圈,然后猛的把我往地上一放,我“哇”的一声又吐出了一大口水。

    这下感觉好多了,胸口的闷气一下子吐了出来,也清醒多了。

    我看到刘墉后,忍不住抱住他大哭起来,仿佛要把所有的恐惧和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