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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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窝很舒服,被子很聚热,只是她的身体依旧冷得像小冰块,仿佛是血液凝固了似的化散不开。

     那种刺骨的寒凉不会有人明白。

     她盯着窗帘下的流苏穗,眼睛有些发干。

     就这样,直到天亮她也没能睡着。

     /// 冬喜早上起来后干吞了两颗预防感冒的胶囊,佣人注意到她情绪不佳,也没敢多问。

     她早餐只吃了半口吐司,之后就一头扎进了衣帽间,熨衣服也是一件很解压的事。

     刚熨烫好一件准备开始下一件,一回头顾延又悄无声息地杵在她身后,吓得她猛地朝后退,腰身差点撞到桌沿。

     幸亏顾延提前拉住她。

     “今早我说话,语气太不好。

    ”低沉的嗓音撞进耳膜,冬喜猛的愣住。

     顾延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难道是在道歉吗?破天荒,冬喜下意识抓紧了手中的熨斗把。

     巨大的震撼之下,冬喜半垂眼,但还是有些委屈地摇了摇头,接着她挣脱掉顾延的手,背对着他站稳,轻声回:“没有不好,是我吵到你睡觉。

    ” 顾延的眉皱了起来,见她面对自己的道歉无动于衷,有些意外,说完这些他似乎还嫌不够,于是又将下巴抵在冬喜的后颈,伸出手圈住她的腰,缓缓地厮磨。

     “不高兴吗?” 冬喜突然一阵结巴:“没,没有....” 他身上的冷香味很幽很深,沉沉拉人下坠。

     就这样,再大的嫌隙在顾延几个轻飘飘的字眼里,动动手就能成事的动作里就被轻而易举地悉数化解了。

     后来在密闭的衣帽间,桌角旁,他们紧紧拥抱。

     … 冬喜在他怀里哆嗦了两下,心也像是熨斗下的衣服,直直被捋平了。

     冬喜贪恋他的温度,他的好,也能体谅他每天工作,管理那么多人确实很辛苦,除了默默消受,咀嚼悲喜,她总不能真的和顾延撕破脸,她做不来这种事。

    更重要的是,她爱他。

     后续连着好几天,顾延回家的都挺早,也没再去书房过夜。

     这几晚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也亲近不少,唯一的隔阂还是抽屉里的避孕套。

     /// 说了好久的百日宴如期而至。

     冬喜这几天过得比较滋润,肉眼可见的状态好,小脸红润。

     她从佣人妈子那里得知婆婆已经先行一步去了会场,避免了和她坐同一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