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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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甚至日头落了,房间还是漆黑一片,直到沈忘有一天在房间磕碰摔倒,齐耿才慌慌张张重新燃起蜡烛。

     沈忘磕到腰,淤青了一片,裸着背躺在床上,咬着牙等齐耿帮他上药。

     背上的力度越来越轻,沈忘回过头,却见齐耿的鼻血把嘴唇都染红了。

     齐耿也反应过来了,横着袖子一抹鼻子,愣神半晌,什么话也说不出。

     齐耿打开房门跑了出去,沈忘等了一晚上,后半夜终于把他等回来了。

     齐耿半跪在他床前,连同被子把他整个人抱住,颤抖着声音说:“沈弟弟,我知我们二人皆是男儿身,只是我鬼迷了心窍,已爱上了你…” 这是沈忘,也是段轻言,第一次听见别人说爱他。

     沈忘起身,将屋内的烛火燃了,才看清齐耿脸上纵横的泪。

     “你来打我、骂我,我绝不还手绝不还口。

    ”齐耿蹲在地上,用手背抹了把脸。

     “我为何要打你骂你?”沈忘坐回床边看他。

     齐耿垂着胳膊不说话,沈忘说:“喜欢一个人,可犯法了?” 齐耿愕然抬头看他,仿佛听见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

     “只是我…” “沈忘,我不要你现在拒绝我,我给你时间,多长的时间我都等得起。

    ” 两人皆是一夜无眠,在各自床上睁眼到了天亮。

     自从上次齐耿单手把人举起来摔地上后,安平的武术俱乐部名声竟越来越响,越来越多人抢着要入会,齐耿在沈忘建议下,干脆开放招生,统一收起了会费。

     有阵子大福请了长假,说是要回九江看姥姥,于是齐耿便停了茶馆的营生,一心招收门徒,决心把安平武术馆办起来。

     安平武术馆日渐成形,每天进出的人群纷纭,咂着烟杆的脚夫纤夫、陶工瓦匠、屠夫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