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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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被他制住,细瘦的腕扣在男人的掌心里,如同蒲草芦苇,轻而易举就能摧折。

     “你滚,你滚!”她哭着斥骂他,几乎喘不上气, “混蛋,不要脸……!我不要你,我不要你了!你滚开!” 谢砚深盯着她,脸上没有表情,但眼睛里是赤红的,声音也哑了,冰冷至极:“不要我,那你要谁,那个举子?” “云山观里你折给我的梅,我一直留着,你去书房日日都瞧得见,如今你又把同样的招数用在别的人身上,是不是但凡和你在林子里独处的,你全都要留情?” “五日前你还在我的榻上,这两月你与我同眠之时,连小衣都不曾穿,今日只见了外头那些人一面,你就都忘了?” “怎么,你就这么急不可耐?” 他说话时一如往常,语气不曾因为怒意凌乱,字字句句都无比清晰。

     但正因如此,刺得人的心窝更加疼痛。

     他分明在讽骂她水性杨花,不守妇道。

     玉怜脂的脸色变得惨白,甚至停止了挣扎,眼中是迷茫的苦痛与难以置信。

     谢砚深看着她灰暗下来的眼神,眯起眼,刚要继续开口,身下的人发出泣声。

     “……你凭什么?”玉怜脂流着泪,“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我急不可耐?那你呢?” 她声音颤抖:“和亲兄长认下的干侄女滚上床榻厮混的滋味如何?” 男人瞳孔紧缩,额边突起青筋。

     玉怜脂边哭边笑,胸前剧烈起伏着:“侯爷位高权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为了我这样不安于室的卑贱女子生气呢?” “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看来你是舍不下和我背着所有人合-奸的快活,对吗?” “深,叔。

    ” 说到最后,她的牙齿在打战,声嘶力竭。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谢砚深猛地抬手,狠狠钳住她的下颌。

     玉怜脂忍着痛,笑得比哭还难看:“我说错了吗?” “若是我想错了,那你现在就放我走啊,”她回视他要吃人一样的眼神,泪水停不下来,哭斥, “我是淫-娃荡-妇,你是正人君子,我朝三暮四,你刚直不阿,那你还绑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早传了信,与你恩断义绝,我祸害不了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我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