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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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家和言家生意没什么交叉,但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

    在一场商务酒会上,言和碰到过万顷一次,两人都视对方如空气,原先面上的客套都免了。

     万顷耳后缝了六针,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但他仿佛得了强迫症,每天起床打领带的时候都要侧首看看。

     在卫生间和言和打了个照面,两个人各自洗着手,低气压在小小的空间内叫嚣着。

    擦完手,万顷右手扣在领带上,往下拉,一偏头就能看见蜿蜒至耳根处的疤。

     “让他上床不肯,喝酒不肯,”万顷两只手撑在洗手台上,嗤笑一声,仿佛在和老友抱怨自己家里养的宠物不乖,或者孩子不听话,“甚至打个领带都不肯。

    ” “我在他身上磋磨了五年,也没看他乖过一回。

    现在倒好,你一回来,连人都不见了,还真是个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这五年,我是不是太亏了些?言和,你和牧星野,你们是不是该还我点什么?” 言和抽一条纸巾仔细擦着手掌、指缝,然后把纸巾扔进旁边纸篓里。

    听万顷说完了,他才慢条斯理地回:“他欠你钱,都还了,合同也白纸黑字说得清楚。

    他没义务陪你上床、喝酒,给你打领带。

    ” 言和转过身来,直视万顷,语气冷得像淬过寒冰的薄刃:“你做的那些事,才是要还的。

    ” 言和说完,几步向外走去,在转角处听到万顷不冷不淡的声音传来: “言和,你最好一辈子在他身边,看紧他,不要给我机会,否则,你一定不会想知道我会做什么。

    ” 牧星野不用问也知道言和最近很忙,经常早出晚归,各地飞也成为常态。

    他帮不上忙,只是不论多晚,都执意要在客厅等他回来,言和说过几次让他不用等,他也不听。

     为了方便照顾言和,牧星野把酒吧的工作调成了上半场,基本上9点前就可以回家。

    尽管言和不需要他照顾,但他想尽可能地给言和家里有人在等的感觉。

    他独自生活了五年,太知道这种感觉是多么珍贵。

     不知不觉在言和家已经生活了一个多月,林壁常常追问他跟言和的进展,他实在答不出来。

     牧星野觉得非要形容他和言和现在的关系,可能室友关系更贴切。

    他们共处一室,偶尔一起吃早餐晚餐,互相问候关心,但不牵手拥抱亲吻,也不约会,更不会说情侣之间暧昧的话题。

     这跟他之前想象中登堂入室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