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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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外,某不知名小岛。

     正是深夜,远离城市污染的海岛上空繁星点点,微风吹动粼粼海浪,以一种奇特的音律拍在海岸上。

     小岛深处,树荫盎然。

    木制的围栏将人工花园与野外树林隔开,几盏小小夜灯驱散黑暗,暖色的光映出花园正中心的三座墓碑。

     两大一小,安静躺在群花环绕之中。

     有风穿过树丛,吹落花瓣几片,却还没来得及落地,便被一只瘦削而修长的手掌攥住,坠在腕上的宽大红绳从袖中落出,被风吹得微微飘动。

     那是个很年轻的男人,黑发黑眼,典型的华国人长相。

    他垂眸望着掌中残红,脸上没什么表情,狭长眼尾却压着一线冷光。

     一柄黑伞忽从上方倾斜而来,挡住带着凉意的夜风,身后人道:“先生,夜深了。

    ” 蔺难舟并不接话,只是轻声道:“华国要入秋了。

    ” 身后人恭顺地低下眼,没有说话。

     蔺难舟放开手,任由那点红坠进地底,那根红绳也一闪,又隐进袖中了。

     他抬眼,望向暖光下的墓碑,声音放得极轻,“蔺先生老了。

    ” “你说,十三年前,他有没有想过,我这个早该死在国外的长孙,有一天,居然会重新回来呢?” 最初他还平静,可越说到最后,仿佛越压不住尾调的笑意,声音上扬着,可眼睛依旧是冷的。

     身后人只道:“夜凉了,先生。

    ” 蔺难舟便倏地一笑。

    他长相肖母,眼尾狭长而微挑,望着故乡方向时,眸光又轻又冷。

     墓园中沉默了几分钟。

    身后人皱起眉,道:“您这样,小少爷会担心的。

    ” 这话一出,像是触发某种关键词,原本默然矗立的男人终于动了动身子。

     他伸手接过伞柄,指节用力到发白,手背青色筋络隐现。

     黑色的伞沿沉沉压住那双眼。

     他无意识握紧腕上那根早已褪色的红绳,待走进温暖的屋中,才放下伞,来到桌边。

     他洗了手,又仔仔细细擦干,祛了一身寒气,方从抽屉中取出一个仅有掌心大小的小本子。

     已经泛黄的封皮上,依稀可见稚子满是童趣的涂鸦,最上则是虽笔画歪歪扭扭,却依然能看出书写人用心的两字——“日记”。

     蔺难舟低眸,凝视着那因年岁发黄的本子,动作轻之又轻,珍之又珍。

     “乔乔……” 低低的呢喃,消失在夜风里。

     第二日晚,一架航班降落在C市机场。

     - 周六清晨,终于结束了一周工作,本该睡个懒觉好好休息。

    可林桥心里还压着事,时针刚刚指过六点,他便早早醒来,睡不着了。

     洗漱完,他下楼时很意外地发现,谢先生居然还在家。

     甚至就坐在餐桌旁等他! 要知道,这整整一周,谢执都是来去匆匆,深夜短暂出现一下,早上又在林桥清醒前早早离开。

     他甚至试图通过更早起床这种方式来见谢先生一面。

    起码一起吃个早饭,这是伴侣的义务。

     但失败。

     于是他猜想是公司遇上麻烦事,可上网去查,甚至订阅财经报纸,也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