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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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方刚走,这方絮儿的胳膊便被贵妇人拧住,恶狠狠骂道:“死丫头,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信不信我把你给卖了?” 絮儿不敢大声喊痛,只能求饶道:“夫人,求夫人再给絮儿一次机会,絮儿发誓一定会伺候好二小姐的……” 因为扭伤,蔚音瑕脚步一轻一重地跟在蔚正清身后,竭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

     “万事俱备,时机已经成熟,路也给你铺好了,日后能不能活得体面,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如若办不到,你当知晓后果是什么。

    ”前方,蔚正清直言厉色地发出警告。

     在街上被安熙羞辱,在车上被安镜厌恶,回家又被父亲警告,蔚音瑕的人生,卑微如尘。

     她收到类似的警告也不止一次两次了,可蔚正清的声音就如同警铃,每每听到,都会令她如临大敌。

     在蔚家,她根本不是什么外人眼中光鲜亮丽又高枕无忧的二小姐,而是一枚任人摆布的棋子,一名被剥夺人身自由的囚徒,不但过着提心吊胆、如履薄冰的日子,还要面临三天两头的审问与审判。

     “我会把安家,当做唯一的出路。

    ”她的决心,与其说是表给蔚正清,不如说是表给自己。

     短短数十载,一世光景,谁不想体面地活着呢? …… 租界外,安家宅邸。

     安氏白手起家,坚持做民族企业,绝不向资.本.主.义低头。

    是以多年来坚守本心,即便在最难熬的时期,也没有搬进租界寻求洋人庇护。

     安熙端着两杯红酒,递了一杯给晚归的安镜:“蔚老爷子没留你喝口茶?” 喝了口酒解渴,安镜坐到沙发上,将衬衣的袖子卷了起来:“说说吧,你跟这个蔚二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接管安氏企业以来,和蔚正清有过几次正面冲突,暗地里已经被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了,再加之蔚家退婚一事给安家带来的耻辱,是以她就没想过蔚正清会不要脸到教唆小女儿来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