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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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看她的神色,好似要将她剥皮抽骨,才能解恨一般。

     点燃的熏香,逐渐在屋内升腾起缭绕的雾气,这香有安神的作用,元滢滢很快便忘记了霍文镜的凶狠眸色,沉沉睡去。

     李凌萱单人骑着一骏马,坐在马上哭哭啼啼。

     但殷羡之他们,此刻分不出心神,去宽慰李凌萱。

     高羿扶着受伤的霍文镜,殷羡之不仅要马不停蹄地向前赶路,还要时不时地关心李凌萱所骑的那匹骏马的脚步。

     一行人哪里敢停下,他们唯恐稍慢下脚步,就会被重新抓回花楼去。

    只看今日,花楼兴师动众地派出许多人来捉他们,更有弓箭手出手伤了霍文镜,便知道一旦被抓,势必要尝尽苦头。

     直到骏马没了力气,前腿一弯,倒在地面,殷羡之几人才下了马。

    霍文镜已经昏厥过去,他手上缠绕的是,高羿扯下衣角,用来包扎的布帛。

     殷羡之拆开被浸透了的布帛,里面凄凄惨惨,李凌萱更是不敢直视。

     殷羡之和高羿,各自又扯下许多长条,将霍文镜受伤的掌心系紧。

     李凌萱将发带解开,递了过来。

     高羿随口道:“你收着罢,太窄了他用不上。

    ” 李凌萱立即红了眼眶。

     不知行走了多少日,一群富贵子弟,不识路也不擅问路,兜兜转转地走了许久,终于来到了丞相府前。

     门房见到浑身狼藉的几人,走上前来想要驱赶。

    但当他看到了殷羡之的面容时,失声喊道:“大公子?” 殷羡之疲惫地点头,要门房带人来,把霍文镜他们领进去。

     丞相府忙成一团,丫鬟们烧热水沐浴、准备干净的衣裳,小厮去请大夫,禀告殷丞相。

     看着空荡荡的厅堂,殷羡之知道众人都被妥当安置,他终于松了身子,任凭自己跌坐在圈椅中。

     日光洒在他脸颊,殷羡之紧闭眼睑,竟是坐着睡着了。

     过了片刻,阴影投在他脸庞。

    殷羡之没有醒来的迹象,只听得几声清咳。

     “羡之。

    ” 仿佛身子有了本能反应般,殷羡之下意识地睁开眼睛,他看到来人,站起身来。

    殷羡之轻抚着身上的衣裳,以使周身整洁。

     “父亲。

    ” 纵然殷羡之在风尘仆仆中,也尽力做到了最好,但殷丞相看他的眼眸中,还是透露着几分不满。

     “你这些时日,去了哪里?” 殷羡之稍做犹豫,便把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其中,他隐去了李凌萱贪玩,而使得他们偏离仆人的视线的事情。

     殷丞相沉声道:“无用。

    ” 殷羡之默不做声。

     殷丞相走到他身前,问他:“你可知,我为何说你无用?” 殷羡之尽力忽视额头的抽痛,声音平稳道:“父亲,孩儿不知。

    ” “一是你失踪数日,被困在小小花楼中,却直到今日才能脱逃出来,还将同伴弄得满身是伤,这是你无智。

    二……” 他打量着殷羡之明显消瘦许多的身子,嗤笑一声:“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