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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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中间白黑相间的横条格上的水洼反着光,昨天那个白衬衣他站在马路边,朝我走过来。

     本来应该是电影里慢动作柔和浪漫的场景的,毕竟他长得很帅,但是他头上绑的那个衬衣角做成的绷带实在很违和,掉下一个角,遮住了半只眼睛,像个独眼龙似的。

     我很不客气地直接笑了出来。

     他拉着我走到警察局对面,我不太好意思地挣脱了他的手,他扯了扯挂在眼前的飘荡着的衬衣上的几根细丝,表情有点奇怪地问道:“笑什么?” 我笑着帮他扯掉这几根细丝,一扯,衬衣就散了大半,然后我从包里拿出上山前准备好的备用绷带,替他解开衬衣,发现伤口几乎已经没有了,但我还是给他额头涂了点药,然后用绷带缠上,这样看起来就顺眼多了。

     他摸了摸头,傻不拉几地往我肩上蹭了蹭,简直不要太熟练。

    我惊了一秒,反应过来就瞬间往后平移十公分。

     他笑容敛了起来,看着我。

     我问:“昨天晚上我怎么莫名其妙地就回自己房间了呢?你上哪儿去了?” 他没有回答我第二个问题,只说:“你睡得沉,我就把你抱回去了。

    ” 我自动忽视了这个“抱”字,然后问:“你也是刚从警察局被盘问放出来的吗?” 他上前了一步,与我站得很近后,才稍稍点了点头,额前的几根头发就戳到我眼睛里。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凑这么近,他比我略高一点,总感觉我说话的时候气息就吐到他白皙的脖子那里,这令我挺不自在,于是我再次稍微后退了点,说:“你有没有讲昨晚那发生的诡异事情?” 他摇头。

     我拍了拍胸口,说:“没讲就好,不会有人信的,说出去别人都以为咱俩是神经病,不想被关进神经病医院就三缄其口吧,只要我俩知道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