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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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 “蒲队,钟用找到了。

    ” 蒲吏眉头轻挑,动容道:“找到了?在哪?” 前段时间于阳洲失踪后,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没过多久,钟用也联系不上了。

     他顿时来火,两个大刑警,能凭空消失不成?气愤过后又有些忧心。

     别人不知道钟用的身份,他能不知道? 若不是被阿狼的案子牵制了手脚,他恨不得出动全局上下去找这两个混账东西。

     “医院。

    ” * 红。

     一地的红色。

     刚和同学道别,少年脸上还挂着笑,他背着书包推开门,没走几步,舅舅新买给他的球鞋,便沾染了大片猩红。

     少年的笑容顿时凝固。

     满地的血色之花在他眼前绽放,舅妈在客厅踮着脚尖,伸展腰肢,优雅端庄,宛若一只翩翩起舞的天鹅。

     只是被麻绳箍住的四肢,浮现块块淤青,而那惨白的面容,没有温度得令人扫兴。

     四周的空气仿佛被冻住了,少年大口喘着气,血泊中倒映出他狼狈的模样,眼前画面逐渐扭曲,感官放大,在耳里收拢成一线。

     嗡—— 近乎耳鸣。

     一阵天旋地转,钟用睁开了眼。

     一束白光似乎要穿透他的瞳孔,下意识猛地收缩,白光逐渐消散,耳边响起谈话声。

     “患者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平时多注意休息。

    ” “好,辛苦你了。

    去送送医生。

    ” 眼睛很快适应周围的环境光,钟用胸口上下起伏,似乎没从刚才的梦中回过神。

     没等他多想,身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顿时眯了眼。

     “小子别动!你刚做完手术,小心伤口裂开。

    ”蒲吏连忙道。

     他环顾四周,总算认清了现在的处境,手肘支撑着就要起身:“我在医院?” 一开口,声音像含了把沙子似的。

     “快躺下,别勉强。

    ”蒲吏连忙扶他躺下。

     勉强支撑起半边身子,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重重地弹了回去,浑身上下好似烈焰灼烧,连指尖都抬不起来了。

     “别乱动,你被送进医院时浑身扎满了玻璃渣,医生还以为哪里来的刺猬,给你缝了上百针。

    ” “玻璃渣?”关键词勾起了他的回忆。

     这不是他第一次醒来,之前还醒过一次,他记得是白天,耳边有男女的尖叫,微微低睫,便看到眼前的玻璃墙被开了个巨大的洞。

     身体好似千斤重,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

     周遭的声音越来越远,自己微弱的呼吸声被逐渐放大,随着嗡——的一声,又沉沉睡了过去。

     钟用突然想起来了,他瞳孔猛地骤缩,心中一紧,还没开口,那灼烧感一股脑窜了起来。

     蒲吏见他一副吃痛的模样,拉过椅子坐下:“不着急,你慢慢说。

    ” 胸口刚缝上的伤口随着他的呼吸被牵动,一阵一阵地疼。

     钟用脸色苍白,额头上浮出细汗,他紧咬牙关,憋出几个字。

     “凶……凶手是权山。

    ” 蒲吏取过纸巾,替他把汗拭去,平静道:“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 “什……”钟用一惊,冷不丁地胸口一痛,“么”字被咽进了嘴里,皱着眉看向他。

     疑惑与震惊。

     蒲吏把白天的直播回放递给他。

     了解后,钟用眉头紧蹙,现在的时间已经是12号的晚上,他已经昏迷了整整两天。

     权山的做法实让人在匪夷所思,他大费周章就是为了做一场戏给人看?而且那天明明看到他收拾了一堆TNT,看现在的情况,权山似乎并没有打算用这批炸.药的意思。

     钟用不会存侥幸心理,权山是个计划周密的人,不会无的放矢,炸.药可能有更大的用处,只是他们还不知道而已。

     “电话里这人是谁?”钟用问。

     “不清楚,明显用了变声器,已经让技术队去处理了。

    ” 钟用思忖片刻,“他对这几起案件细节怎么这么清楚?会不会是我们警局的人?” 警方对案件细节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