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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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转而又想起两个人毕竟都是女人,即便倾心相恋,结果又能怎样,当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吗?舆论会怎么看,家人又会怎么看?秀儿患得患失纠结欲死。

     事到如今她已经完全乱了章法,从理智上讲她应该离陈曦远一点儿,摆脱她无所不在的光芒,找个男孩子正正常常地谈恋爱,可是从情感上讲她却强烈渴望能够拥有陈曦,哪怕就像现在这样没有任何承诺不清不楚地暧昧着纠结着,她也千情万愿。

     秀儿吐出胸中的一口浊气,心烦意乱了半天,干脆不再想了。

    她知道无论下多大的决心都没用,只要一见到陈曦,一看到她那孩子般纯真的笑容,她的那点儿可笑的决心就会顷刻间灰飞烟灭。

    爱,是排斥理性的。

    既然如此,只能顺其自然了。

     接下来的几天,为了避免尴尬,秀儿一直躲着陈曦不肯与她见面。

    这天下午第一节课是马哲(马克思主义哲学),上课地点是能坐100多号人的阶梯教室,好几个系的学生窝在一起,陈曦坐在最后一排,她将课本立起来放在桌子上,自己则躲在书后面睡觉。

    马哲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也许是更年期到了心情烦闷,也许是不忿于同学们对于这门功课以及她这位老师的不以为然,她干了一件群情愤慨人神皆怒的事情:凡上课必定点名。

    陈曦常不无同情地想,大概她也明白同学们对于课程的重视程度以及对于老师的尊重程度与迫于点名威胁不得不来上课的学生的数量有时候并不完全成正比,但是为了找回一点儿可怜的自尊心和存在感,她只能选择这样做。

    若非如此,陈曦早就躺在宿舍温暖的被窝里和周公下棋了。

     讲课的人不知所云,听课的人昏昏欲睡。

    马哲老师照本宣科的念经声一成不变没有丝毫抑扬顿挫,这声音夹杂着嘁嘁喳喳的窃窃私语声传入陈曦的耳朵,催眠作用十足。

    她迷迷糊糊正要睡着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同学,口水都流出来了!” 陈曦吃了一惊,趴在桌子上睡觉特别容易流口水(这个上课时睡过觉的童鞋都应该深有体会),前两天隔壁宿舍的姐妹曾给她发来一条彩信,照片上她趴在桌子上睡得像只小猪,嘴角一条亮晶晶的涎水清晰可见。

    陈曦那么厚的脸皮都囧得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