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毁太子汉赵弄阴损 扞东宫金忠托天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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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设计劫持了朱瞻基,却作成了汉王所为的局子,这类事已出现多次,高煦早开始躲着他了,永乐九年以后,二人的关系便逐渐疏远了。

     此次护灵北来,尽管高燧盛情如前,高煦根本不买账,生怕又被他咬到了。

    等高煦知道“遣使迎驾误期、天颜雷霆大怒”的讯息时,琢磨着是高燧射的冷箭,倒是时候。

    虽予认可,却不敢得意,担心那小子还会栽赃自己。

    吃一堑长一智吧! “千岁爷,太子使臣没有及时迎到皇帝,送上迎銮表,正是赵王所为,”韦达说,“赵王示意了,他会随时听候殿下差遣。

    ” “去他的差遣吧!”高煦没好气地说,“刚夸了你们几句,就找不着北了?他的用意你看不出来,巴不得我和老大杀得天昏地暗,双双毙命,他就顺理成章了,想得美!以后给我记住了,我们对他只能用,不能联,只字片语不给他,免得做了把柄。

    他愿意干,就让他干去,干了之后再给他抖落到皇帝那儿;想掺和,就让他掺和,一定是拉到前台演一演,是白脸、是黑脸也让皇帝一目了然。

    ” “殿下高见!”韦达眼里射出阴冷的光,“这就叫纵虎为患,患之责在虎,山林广了,患再大也找不出纵虎人来,因为那本就是只野虎,随他去吧。

    ” 接了相机审查太子的密旨,回到南京的金忠,如热锅上的蚂蚁。

    太子辅臣审查太子?天大的笑话。

    不查,是对皇上的不忠;查了,又如何面对太子?做一个正直的人,他无所适从了。

     好一个皇上啊!传旨太监海寿不知旨意内容,因为,那是一封密信般的旨意,金忠打开了,读了密旨上简短的两行字,才明白远非只抓部分辅臣就能了事那么简单了。

    蹇义半路被赦,杨士奇也已无罪,他还乐观了,想不到一封密旨让他的心又一次降到冰点。

    他大睁着眼睛、大张着嘴跪在地上发呆,片刻工夫,回过神来,谢恩之后,着人打发走海寿,就把自己关在了兵部衙门的值房里。

     金忠两道浓眉紧拧着,浑身发冷,两手虚汗,额头的血管都要凸出来,黑红的脸膛一点点变白,直到天黑也没有出屋。

    堂官没走,司务厅的两个司务也不敢回家,几次想推门进去,都忍住了,只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

     “司务——”“卑职在。

    ”堂官大人有了支应,两人焦灼的心巴不得这一声喊,门外一胖、一瘦两个司务忙推门进来。

    “安排一下,本部堂明日还要赴北京面圣,一早动身。

    我向皇太子告假,把这封信函送进宫去。

    ”“遵令!”两个人终于如释重负般解脱了。

    金忠回府和夫人、儿子草草用过晚膳,只告诉妻、儿不要打搅,明日要去北京见皇上,言毕,便一头扎进书房里,没了动静。

    一股来自北京的巨大压力,像骤冷的空气,呼啸着急剧南下,飞沙走石,直叫他睁不开眼,喘不上气。

    但无论风沙多大,哪怕是挟枪带棒,凛冽如刀,明天,他也要迎风北上,为太子高炽寻一片静谧的生存之所。

     值房里近两个时辰的踱步、思虑,金忠已把结果想到最坏,到了“易立”的风口浪尖上了,继杨士奇之后,只有面陈,根据皇上所疑而释疑,担再大风险,搭上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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