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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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忘不知想到了什么,竟一下走了神,直到齐耿把东西塞进他手里,他才回过神来。

     “沈弟弟,我知道你肯定是城里来的。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我们这种小地方,只是一想到我这家破店竟有你这样的人物,我就...” “齐哥言重了。

    ”沈忘打断了他的话,只说,“这段时间承蒙照顾。

    ” 室内烛光悠悠,映得齐耿的脸通红。

     “你虽然记不得了,但我总想,你家人肯定在找你罢!”齐耿试探着问。

     “我没有家人。

    ” 这是沈忘第一次在齐耿面前没有表现遗忘。

     齐耿有些亢奋地抓住他的手,说:“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 齐耿的手心很粗糙,磨得沈忘细嫩的手背生疼。

    但很快齐耿就松了手,从椅子上起身,背过身去说:“很晚了,沈弟弟咱们先歇息罢。

    ” 不知是不是错觉,沈忘看他的背绷得有些紧,连带着裤衩都紧了起来。

     下一秒,齐耿就把烛火熄了,房间瞬间陷入黑暗。

     沈忘躺在床上,盯着从窗棂缝隙入户的月光,怎么也无法入眠。

     齐耿送他的那块香皂,香味像极了几个月前另一个人送他的那块。

     香皂搁置在床头,熟悉的香味不断侵袭进沈忘的脑海中,迫使他想起了一些不该想起的事。

     沈忘忘不了。

     他每天都会被院子外碾过石板路的独轮车的响声惊醒,那轮子碾过,似乎无时不刻不在提醒他,曾经也有一个需要靠轮椅过活的人,他每次出现,皆伴随着这样的声音。

     沈忘醒来后,便默不作声闷在被子里头,起不来,也不想起。

     他没有勇气面对自己。

     段路?N。

    沈忘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恨着,也爱着。

     第27章 有一天齐耿进城回来后,突然在大白天把店内所有客人都赶走了,大福怕事,一早溜回房间去了,剩沈忘一人不知所以然站在柜台后看着齐耿把门窗一一闭了起来。

     茶馆内陷入一片死寂,沈忘注意到齐耿手上拿了一份报纸,右眼皮无端猛跳起来。

     “段、轻、言。

    ” 齐耿把那张报纸放在柜台上,一字一顿念了出来。

     沈忘忽地一愣,打算盘的手悬在空中凝滞了,怔怔地听着齐耿往下念。

     “段轻言,男,18岁,瓜子脸,肤白,右眼下有一泪痣。

    四月中旬自上海法租界康森路段公馆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