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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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家接二连三出了这么些大事,早已占据各大新闻报刊头条,白天的时候,挤在段公馆门前的记者堵得半条康森路水泄不通,段路?N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已有不少车辆尾随,随时准备捕捉一手新闻。

     后来段轻言找了张那天的报纸,看到头版照片便是段路?N。

     定格的画面是段路?N坐在轮椅上,被陈管家从医院门口推出来。

     如此骄傲而又不可一世的段路?N,又怎能忍受世人此番凝视。

    他回了段公馆,发了一阵疯,跌跌撞撞撑着轮椅站起,拖着一条跛腿,在主楼砸了个痛快。

     后来段轻言烧退了,去找段路?N的时候,他腿上的石膏还没卸,出行不便仍只能坐轮椅。

     段路?N的房间多了一道屏风,隔绝了门外望向内里的视线。

     段轻言走近了屏风,却听见段路?N说:“滚。

    ” “是我。

    ”段轻言说。

     木地板响起了咯吱的声音,是轮椅碾在地面的声音,两人隔着斑驳的屏风,谁也看不清彼此。

     “前些日子你不来,如今也没有来的必要。

    ”段路?N的声音从屏风后冷冷传来。

     “我病了,不想传染于你。

    ”段轻言轻轻说。

     “卑劣的借口。

    ”段路?N冷笑。

     段轻言无视了他的话,径直走向屏风,拐了进去。

     段路?N坐在床边的轮椅上,病号服换成了睡袍,脸颊上还有没刮干净的胡渣,身后的床头柜倚着副双拐。

     段路?N脑袋的纱布拆了,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地散着,眼神依旧冷冽,也有些迷离。

    段轻言半跪了身子靠近他,伸出手轻轻把他的碎发拨弄整齐。

     段路?N很快就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扯向自己。

    段轻言适时抬起脑袋,扶着轮椅,接住了段路?N落下来的吻。

     唇齿辗转缠绵了几次,段轻言才推开他说:“我一靠近你,你便要亲我吻我,你说,我若是病着,又怎敢来见你。

    ” 段路?N捧过他的脸,段轻言唇齿微启,段路?N的舌头又轻松探了进来,在他口腔内游走着,细细舔舐着每个角落。

     嘴唇还贴在一起,段轻言便听见段路?N用含糊不清的声音低语。

     “言儿…言儿…” 段轻言没有回话,由着段路?N一次又一次亲吻,再一次又一次念他的名字。

     段路?N一手从他的衣服下摆伸进去,在他光滑的背上摩挲着,另一手解开了他的衣领扣子,低头舔舐着他薄嫩的锁骨肌肤。

     段轻言跪在地面久了,腿有些麻了,他想起些什么,便说:“少爷腿还伤着,躺床上去罢。

    ” 段路?N的腿还打着石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