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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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文字如同玫瑰战舰本身,两个人类顿时冷汗直流,怕下一刻就是来自战舰的对他们的屠杀。

     但好在,日记提前披露阿嘉德的冰山一面,他过去纯真有爱,疯了以后也许还残存温柔。

    于是多年后的此刻,他们两个人类承蒙这一点幸运。

     …… 阿嘉德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虫子,爱情就能使他圆满,他开始行使他被偏爱的特权,甚至变得胡搅蛮缠更幼稚。

    他有撒不完的劲,什么都想添上他与席归星的姓名,旁的席归星还能纵容,但过于狂乱的床事实在让这个不算强健的人类吃不消。

     席归星气狠的时候,简直想掀翻这只臭虫子。

    但阿嘉德在他身上拱耸,席归星还没蹬到阿嘉德的腹肌,笔直的腿就被捞起架到肩上又啄又吻。

    那种密密麻麻如同啃食般的吻总是让席归星头皮发麻,人类的道德底线根本承受不了,但席归星肉屄绞紧虫茎抽搐了两下,又喷出绵延的淫水。

    布着肉刺的虫茎在此时会非常兴奋地竖起,它势要和柔软肉壁长在一起,无论阿嘉德如何撒野来疯,虫茎仿佛刺在了它的温床里,至始至终都不曾整根抽出。

    发情期间的虫子对欲望如此直白,席归星因此也能借机下流,在阿嘉德管不到的脑内,粗俗地幻想他此刻仿佛一个肉棒套子,就这样长在阿嘉德的身上。

     “妈妈,水喷好多。

    ”阿嘉德稍微缓了缓,他陈述,又有点像抱怨。

    席归星这时候已经有些分辨不出来了,因为他断断续续一直在潮喷。

     “都浪费了。

    ” 虫茎深深陷在软肉里,蛮横赖着不走,甚至那些肉刺就扎在席归星最受不了的地方。

    人类身下湿透了,那些汁水仿佛是因为胸膛起伏才涓涓流淌,他被说了,半睁半阖的眼睛也只懒地瞥阿嘉德一眼。

    这朵玫瑰开得太熟了。

     现在家里添置最勤的是床单被褥,最近是这个星球的雨季,别人觉得席医生重度洁癖,却不知道一床又一床腥臊的床单总被揉着扔掉。

     席归星嘶了一口气,爽的。

     “那你别弄了,”席归星眯着眼,口气不太好,“不拔出来,还一直往里面捅。

    ” 阿嘉德装傻作娇,总之不听席归星的,虫子对欲望诚实不隐瞒,食欲性欲,他们最贪婪最无度,虫茎把席归星捅狠了,席归星就抓阿嘉德的手臂,雕刻下一弯弯月牙。

    他也终于做了那千万纵欲之一,放纵、低俗、粗鲁。

    若干年前,人类教虫子识字,说在遥远的人类母星有一弯月亮与它相伴相生,如今却在阿嘉德的身上种下长在肉里的隐蔽爱语。

     阿嘉德不在意妈妈施予他的疼痛,反而把指痕当作嘉奖,于是他故意忘记他的“职责”,席归星的指甲有时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