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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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像总搞坏一些事,然后由他兜底。

     现在好了,他一辈子都逃不掉了。

     不知是好还是坏。

     林予墨下意识去看傅砚礼,他偏着脸注意力在屏幕前,抿着唇,神情认真,可能是角度问题,又或许有往事滤镜,她才发现他好像有那么点长在自己审美上。

     好吧,可能不止一点。

     照片放完,仪式开始。

     林予墨参加过数场婚礼,流程早已烂熟于心,她跟傅砚礼之间也不是修成正果的恋人,预想中心如止水,出现偏差的是在交换戒指之后 新郎可以亲吻新娘。

     林予墨做过心里预设,但傅砚礼揭开头纱靠近时,呼吸骤然收紧,手心潮湿,她眼底或许还露了怯,时间很短,来不及思考,唇与唇贴近的刹那,像干焦的草堆溅落一粒火星,电光火石间,被烧成余烬。

     此前,她预设婚后不是这样的,应当清心寡欲,没有半点世俗的欲/望。

     现在,心脏狂跳不止,摇旗呐喊。

     毕竟也算亲密接触,有点反应很正常。

     吻过的唇麻麻的,林予墨垂着眼睫不去看他,小声吐槽:“接过吻的人就是不太一样。

    ” 傅砚礼大概是笑了。

     愉悦的极细微的笑声被她耳朵敏锐捕捉。

     一同捕捉的还有那句:“你不也接过吗。

    ” 她没有,但不会说,不满哼了声。

    注意力被即将抛出的手捧花吸引,她转身往后抛去,听见哄笑声,呼出口气平复心情,偏头,傅砚礼回望着她,默契笑笑。

    这会儿才有实感,婚结完了。

     晚宴结束有些晚,八点宾客才陆续离场。

     人散得差不多,林晋慎走来,在傅砚礼身侧停下,道:“你要不舒服去休息下,这里有我。

    ” 两家亲友众多,他今晚喝不少。

     傅砚礼只说:“我没事。

    ” 看起来的确没什么事,站得依旧笔直,礼服外套早已经脱掉,领带解开,扣子解下两颗,衬衣折腾一天有几道折痕,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日松弛得多。

     林晋慎还记得那天晚上,姑姑问他予墨跟傅砚礼的事是真还是假,他半信半疑,林予墨没接,他打给傅砚礼。

     他先问是不是,得到肯定答案,脸色也随之阴沉。

     林晋慎生气的点在于,林予墨脑子不清不楚,又在任性胡闹,傅砚礼脑子清楚仍由着她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