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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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默默地看着我,并不说话。

     “是早前父皇朝的秘密吗?……后宫女子的事,大不了就是为自己争宠,她唯一的女儿不是已经死了吗?”我支在桌上和她说到这里时,她的眼睛里突然有了一点异样的湿光。

     我问:“难道她还有孩子吗?” 她站起来,伸手摸摸我的头发,象以前一样,然后说:“对,她有个好孩子。

    ” “没长大吧?”我问。

     “长大了。

    ”她叹了一口气,放开我,把脸转向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我茫然地看着她,打了个冷战。

     好象有什么东西要来临。

     “那个孩子……是……” 她终于悲悯地看我,说:“你现在去的话,大约还能见到她的遗容……她是你母亲。

    ” 嵩山之北为阴,黄河以南也为阴,夹在中间,巩义是龙脉之地。

     从开封连夜离开。

    大约我是任性。

    随便了,反正他们要乱就让他们去好了。

     我们雇的马车越近嵩山,我心里越害怕。

    到后来,随着车子的颠簸在黑暗中一路战抖。

     她似乎知道了我很冷,伸手来握住我的手,拢在自己的双掌心中。

    在失了一切的漆黑里,天空没有星月,只有风声荒凉。

    道上的树枝横斜,打在马车竹编的车身上,战栗咬牙一样的喀哒声。

    在车窗边,偶尔经过野店或城镇的灯火一闪,我刹那间看到自己把她的手抓得泛白,一点血色也没有。

     我们什么也没有说,一直沉默中。

    只有我在黑暗里,慢慢地泪水流了满面。

     窗外天色渐渐亮起来,蒙蒙地可以影出她的轮廓,看到她用了安静的眼睛看着我。

     于是周围的风声全都退到千里之外。

     太室山主峰峻极峰东侧是万岁峰,西侧是卧龙峰,两峰对峙,犹如永定陵的两个门阙。

     我们下车,遥遥望到神道最前端的华表,象和驯象人,随后是瑞禽瑞兽,往下是马和控马官,再往下,是手捧宝物的客使,共三对,是参加先帝葬礼的邻国客使模样,客使的后面,是武将文官,按朝拜顺序排列。

    再向后,是镇陵将军,头戴盔甲、手持斧钺。

     这长长的一条路,走得我几乎窒息。

    幸好她一直都在我身边,一直都握着我的手。

    我像溺水时抓紧一根稻草一样,抓着她的手。

     与我十三岁时一模一样的手。

     守陵的山陵使验看了我的令信,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