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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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观心。

    ” 沙发上,薄一鸣哭得涕泗横流,眉目皱成一团。

     他从小含着金元宝出生,谁舍得碰他? 今天可算是遭受人生第一大罪过屁股开花。

     徐叔和阿姨们一拥而上,解开毯子,安抚起来。

     “小少爷别哭,大少爷让叫医生了,不会有事的。

    ” 站在楼梯转角的薄听渊,沉沉地吐出一句话:“我是让医生来给先生诊治。

    ” 稳重如徐叔,也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啊?” 紧随其后,薄一鸣上气不接下气地嚎啕大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2章第2章“Daddy?” 二楼,卧房。

     薄听渊温柔地抱着温辞书上床,妥帖地拉上被毯。

     他宽大修长的手掌拂过浓密的黑色发,镜片后如宝石一般的墨绿眼睛,注视着温辞书泛红的眼尾。

     “心脏很不舒服吗?” 温辞书呼出一口绵长的气息,“没有。

    ” 心跳平稳的同时,他却因为想起原书的描述,浑身僵硬,神色一怔。

     书中,在温辞书心脏病过世后,原本就有某种隐疾的薄听渊不能接受事实,先是不允许旁人接近他的身体。

     温、薄两家父母的极力操持下,温辞书的遗体才得以按流程火化。

     当晚,薄听渊抢先一步,带着骨灰回到曾经举办过两人婚礼的法国庄园,从此闭门不出,成了一个古怪阴鸷的病人。

     亲生儿子薄一鸣都被拒之门外。

     随后两年,薄听渊患上严重解离症,终日活在温辞书在世的幻想中。

     在某一天清醒时,他在庄园的草坪上亲自挖出坟墓放下棺椁,抱着骨灰坛躺入。

     薄一鸣预感到那日要出事,却晚了一步,亲眼看到父亲饮弹自尽。

     温辞书不敢细想一幕幕的悲惨画面,情绪一时间极为滞涩。

     他慢慢地抬起薄红的眼帘,扫了面前的人一眼,确认他活生生地站在面前,又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