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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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府三爷何旭好工画,又是个书痴,只是为人优柔寡断又兼胆小怯弱,在何府中也并不得眼,向来爱寻他五弟何铭找些慰藉。

    每见他五弟足疾不便,便会生出一番可惜又可庆,惜何铭足疾深院不露才名,庆何铭行走不便不夺风头。

    只不想如此的五弟,竟藏了个绝色。

     自打撞见了妙隐第一眼,何旭便夜夜难眠,夙夜肖想又不敢露出半分。

    他试探的讨要了几次,皆被何铭拒了。

    于是这心思他藏了又藏,在翻来覆去中,终于生出邪念。

     何旭擅工画,早些时候秦王世子辛炆得了他的画,竟差人堵他,要他给自己独画几副春/宫。

    辛炆虽才十二三岁,已经是无法无天的霸王脾性,兼秦王疼爱非常,屋子暖床的时候早,正是有兴趣的时候。

    何旭岂敢不从,只管暗地里给辛炆画。

     只一次,他将画交给辛炆后未出几日,便有秦王府的人前来询问,只问他画中那女孩儿是谁,可是他见过的人。

    何旭几番犹豫之后才说了,只道是自己五弟的妾。

    后来辛炆专请他到外边一叙,追问他五弟可是那个不露面的瘸子。

    何旭称是,辛炆便问他能否将这小娘子引出一见,何旭自然说不能。

    辛炆心有不甘,当然不会就此罢手,叫他此后只画这女子。

     何旭岂有不从之理,如此往来没半年,辛炆便寻了个理由入何府去。

    辛炆要去何铭的院子,何旭引他去了。

     正时端阳盛夏,热得很。

    妙隐记得自己避暑纳凉在院中树下,听见墙上有人的招呼声,只见一小少年放肆打量,将她通身模样都看了个遍,十分满意的样子。

    她意下不妥,立刻回了屋中。

    本以为是世家登徒子,却不想会成咬死人的狼虎。

     那夜五爷会客于院中,何旭倒酒辛炆劝。

    待五爷已露醉态之时,辛炆教人将桌案酒菜摆进屋中,合了门便叫何府人皆退了,只留了他带来的秦王隶属。

    何旭唤妙隐来屋中扶何铭,怎料入门便被辛炆抱按,挣扎不得,惊醒何铭。

    两方角斗中,何旭撞倒何铭,书桌翻砸下来时,何铭正中其下,昏迷不醒。

     何旭惊慌道:“这该如何是好?若是他醒来状告父亲,我便难为了。

    ” 辛炆只堵塞住妙隐的嘴,对他冷笑道:“你怕什么,自有本公子顶着头,他醒来若只告你父亲是小,若上奏圣上那才是要命。

    你现下听我说,你须叫他醒不来才行!” 何旭大惊,“他毕竟是我弟弟,虽有冲撞,也不必……” “夺弟美妾却不是好名头!”辛炆将挣扎愈发剧烈的妙隐狠狠按下,断喝道:“何旭!难道你不想入朝了吗?” 何旭一震,呼吸急促,目光在何铭和妙隐脸上来回,见妙隐恨意泪眸,竟心一横,闭眼就抄墨砚砸了下去。

    事后两人合力将何铭扔进池中,辛炆得了手,只对何老爷说何铭醉了酒失足,又撞上了池中顽石。

    因尸体被毁得令人难以直视,且又有何旭在侧力证真实,何铭便草草办了葬。

     辛炆离身时只对妙隐道:“你晓得这京都是什么说得算?此事本就因你而起,就算你将此原原本本说抖出去,恐怕也无济于事反赔性命。

    本公子爱惜你的颜色,只可惜你跟了何铭这个瘸子有什么趣处。

    如今你我也算一夜夫妻,你若乖巧听话,本公子自不会亏待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