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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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度这么想着,也不做其他动作了,他只乖乖地低下头来任沉榆抚摸把弄自己,一副温顺服从的模样。

     确实是像极了一条被主人抚慰好了的乖犬。

     不过沉榆心底还是憋着一团火气,她迷茫地看着眼前的少年,脑子里其实不知道接下去该再做些什么了。

     沉榆越深想便越是痛苦,只能是闭着眼睛蒙蔽自我般沉醉于这个“母慈子孝”的温馨气氛中了。

     书房的采光很好,叁面通透,宽大的落地窗能够很好地将别墅外的景色映照出来。

     此刻房间里虽是拉着窗帘,但傍晚夕阳的微光却也还是透过了落地窗洒映了下来。

     时间已然不早,白忙活了一天的沉榆终于感觉到了疲倦。

     她很累,无与伦比的累,身心俱疲的无从说起。

     不知道是为什么,沉榆心底的火气随着无解的矛盾,又一次的喷涌了出来,将她困扰得直想落泪。

     沉榆还是退缩了,她没有继续逃跑的勇气了。

     十七年前与十七年后的循环节点此刻算是连接循环上了。

    沉榆仍轻轻抚着周度的头发上。

     环抱着她的少年此刻像是完全沉浸在到她温柔里了,毛茸茸的脑袋在她的脖颈处蹭得更深,正舒服地轻叹着气。

     沉榆没由来得很想笑,周度说得没错,他的确和他的父亲很相似。

     在以往的那么多年里,因为沉榆的疏忽,完全没有察觉和注意到自己乖巧懂事的孩子内里已经扭曲成了这副模样。

     是缺爱吗?沉榆垂下眼心道:不尽然吧。

     她自觉自己并没有缺失作为一个母亲的职责,她没有钱、她也没有原生家庭的支撑——她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仰仗着周廷罢了。

     周廷不喜欢她将目光放在他人身上,她只能便乖乖照做。

     她确实是忤逆不了自己的丈夫,但也已经在用着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好好关照周度了。

     只要周廷在沉榆身边时,她从来不会将注意力投至于周度身上,但在周廷出差后,她却实是有在认真关切周度的。

     在周度年幼时,她总是会在半夜里推开房门,静静看着正熟睡在床上显出可爱睡颜的他。

     好像是因为父母不多关照的缘故,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