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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很不容易了。

    抽烟的时候只有一只鼻孔冒烟,很是滑稽。

    其实感冒抽烟的滋味很不好受。

    于是桑越只抽了几口,静静看着指尖的烟慢慢燃烧,心里想,所以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 桑越努力回想,能想起来自己昨天从越界出来,只穿了件衬衫冻得像傻逼一样在车边等代驾。

    可完全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早上起来他看见床头柜上摆得端端正正的几只耳钉,知道那是罗棋帮他摘的,因为桑越自己从不会把耳钉放那么规整,随手一扔,反正第二天可能还要戴。

     桑越“啧”一声,心里当然后悔,没看到罗棋认真帮他摘耳钉的模样。

     去画室开车大概四十分钟车程,因为一场车祸和大雪,桑越一个半小时才到画室。

    小季对桑越已经很熟悉,见来人是桑越,笑着跟他打招呼:“桑少,你过来啦?罗老师在楼上,你直接上去吗?” 从停车位走到画室的一段路程,桑越身上落了一身的雪,他站在门口跺了跺脚,抖了抖身上的积雪,没直接上去,而是跟小季聊起来:“你家罗老师今天心情怎么样?” 小季回答:“就那样吧,桑少应该比我了解罗老师啊,他总是喜怒不形于色的。

    ”说得倒是很好听,说难听点不就是罗棋总是一张死人脸吗。

     桑越点头:“今天也跟以前一样呗。

    ” 小季想了想:“是吧。

    ” 桑越没问出什么,本想直接上楼,又折返回去跟小季说:“我在大学城那边开了家酒吧,你要是感兴趣有空的时候过去玩啊。

    ” 小季笑着点头:“行啊叫什么名字?” 桑越顺势和小季加了个微信,把越界的名字和地址都发给他。

     进画室之前桑越难得有点紧张,这种紧张跟上次他来负荆请罪时的紧张是不一样的。

    上次他的目的明确,做错事就道歉,接不接受是罗棋的事情,桑越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而这次两人多了些信息差,桑越少了段记忆,一时拿不准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罗棋。

     罗棋在画画,画的不是商业单,应该是他自己的作品。

    往罗棋身后一站,刚刚的紧张都忘了,桑越突然想起来上一次在社交平台搜罗棋的名字,第一个搜出来的是关于罗棋抄袭的词条。

     要是每个人都能看见罗棋画画的过程,估计就没人会说他抄袭了。

    画自己作品的罗棋跟画商业单的罗棋很不一样,桑越见过罗棋画商业单,说难听点,很不走心,看着就跟随手敷衍似的,随便往画板上泼两下墨、画几根线条,边画可以边跟你聊天。

     而现在的罗棋,桑越已经在身后站了好几分钟了,他怀疑罗棋都不知道自己身后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