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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高云歌就是很舍得在吃喝上花钱。

    宋洲感慨他的恩格尔系数简直爆表。

    高云歌问他恩格尔是哪个鞋厂,宋洲说那是外国人名,一个自己不会做饭的老头,以前谁家买大鱼大肉好吃好喝的回家,被他在路上碰到了,老头就会心里羡慕,嘴上酸溜溜地竖起大拇指说:“高,实在是高!” 宋洲车里有个蓝色stanley保温杯。

    他把杯子递给高云歌,高云歌主打一个随意,也不计算毫升数,两瓶苹果汁一瓶酒,就这么干脆利落地混在一起。

     用吸管搅拌了两下后他先是递给宋洲。

    宋洲摆摆手,他也不客气,蒙头就是两口。

     “以前在温州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你会喝酒。

    ”宋洲都看懵了,傻了,以为高云歌是来山海市以后工作强度太高,才有这个习惯。

    高云歌摇摇头,说其实宋洲以前点歌花了那么多钱,他理所应当要到台下陪他喝两杯的,酒水都包含在点歌费里了,但宋洲一直没点过这个服务,他也就没主动提。

     时隔三年才知道这项隐藏服务的宋洲:“……” 宋洲静待酒精在高云歌身上起作用。

     果不其然,高云歌摇下他那边的窗户,留出十公分的空隙让冷风吹进来,宋洲掏出烟盒,是黑利群。

    他拿出一根递过去,高云歌很自然地伸手去接,宋洲装没看见,径直地送上去,烟尾衔在高云歌齿间时,宋洲的指腹滑过他的唇边。

     宋洲掏出打火机。

     再光鲜亮丽的公子哥,兜里的火机都是从不知道哪儿顺来的。

    宋洲那个机身上刻着V19会所的logo和电话号码,他点火的时候刻意挡住,高云歌把烟拿了下来,拒绝了他的点烟。

     他两指摩挲烟头“利群”的字样,良久,他跟宋洲说,熊安到现在都会问他,那个睡在他被窝里的人是谁。

     宋洲积极得像学前班里被表扬的孩子,巴不得举着手喊“是我是我就是我”,赢得整个拆迁户小区租客们的表扬。

    高云歌又说:“你下午才在漂亮心情的车间里待多久啊,你一走,不止隔壁那个下料的,连旁边针车组里踩鞋帮的都跑过来问,那个大客户和我之前认识吗,怎么老是看我。

    ” 高云歌很无奈:“你看我的眼神,太、太……” 高云歌双手握住保温杯。

     他盯着杯内风平浪静的一小块水面,仿佛能从中看到宋洲眼睛的倒影,那注视是如此的灼热,毫无保留地只聚焦在自己身上。

    不管他在哪一个岗位,宋洲都会驻足,停留时间长短取决于带他参观的人是否催促。

    哪怕他意犹未尽地走掉了,高云歌都还能感受到那目光,那么专注,他有多心无旁骛地投入体力劳动,宋洲看着自己的眼神,就有多全神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