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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被冻得不轻。

     “你......”祖喻喘着气走到他面前,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半晌只干巴巴道,“你怎么不进去待着啊?” 左翌杰转过头来,拿下巴指了指大厅里的一道道门禁,哆哆嗦嗦道:“我进得去吗?” “......那你怎么不早给我打电话啊?”祖喻问。

     “我以为你没多久就下来了呢,”左翌杰小声嘀咕,“哪成想您大过节的加起班来了?”说完不自在地偏过头,状似专注地盯着玻璃门外光秃秃的两颗枯树。

     一时间祖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尴尬的气氛中傻站了快有一分钟,最后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弯腰接过左翌杰手里拎着的纸盒,顺便将他冰凉的手揣进了自己兜里。

     左翌杰明显愣了一下,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而后轻轻回握住了他的手。

    两人谁都没说话,就这么牵着手走出门去。

     离开写字楼,拐进一条横穿公园的小路,地铁已经停运了,还得再走一段才能走到主街好打车的地方。

     这条小路夏天时绿树成荫,总是挤满跳舞下棋的老头老太太,而眼下除了他们再无半个人影,光秃秃的树枝在好一盏坏一盏的路灯下显得越发稀疏零星。

     祖喻承认,他确实有些被感动了。

    这种情况下左翌杰还能主动来找他,无异于在他找不到台阶下烦躁得想跳楼的时候把梯子送到了他脚边,还站在楼下兜住了他。

     于是祖喻清了清嗓子,大度地率先打破沉默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谁知左翌杰愣了愣,突然急色道:“哎哎先说好,我可没有跟踪你啊!我追下楼的时候就看见你在路边站着,正准备喊你你就上了出租车,我这是......”左翌杰词穷地顿了顿,“总之这不算跟踪啊!” 这话在旁人听来似乎没什么毛病,但“跟踪”俩字儿到了祖喻耳朵里就怎么听怎么不顺耳,好像他要去干什么似的,没完了还!于是心里刚升起的那点儿感动立马打着弯儿飘着移地消失不见了,转而被死灰复燃的烦躁代替。

     “谁说你----”谁说你跟踪我了?! 祖喻本能地想发火,好在开口的瞬间又悬崖勒马,把后面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闹了一晚上,眼下好不容易有回暖的趋势,他不想再跟左翌杰吵起来,只能闭上嘴憋屈地看着天空翻白眼。

     左翌杰看到祖喻脸色不善地开了口,又看到他闭了闭眼一脸恼火地扭过头,也知道自己大概又踩人雷区里了,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句踩了他的雷,故而一时之间再没找出个合适的话题。

    于是两人再度陷入了沉默,原本回温的气氛还是一点一点地凉了下去。

     祖喻又有些后悔了,干嘛总对左翌杰这样词严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