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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裹着被子依偎小爸爸的薄一鸣,哼哼唧唧地说起梦话:“烧……鹅……好吃……嗯……好吃……” 仍有很多观众们,深夜未眠,都听见这话。

     【鸣崽你说实话,大白天盯着鹅看,是不是就想啃一口?】 【我居然没看到这一幕?】 【周旭带鸣崽他们抓鸭子的时候啦】 【哦哦哦我在看老婆钓鱼呢嘿嘿】 - 农场外。

     节目组工作人员更意外的是:原本他们以为温辞书的家人会在晚上回家,谁知两台更大更豪华舒适的房车缓缓抵达。

     保镖、阿姨们一顿收拾,俨然是要陪着节目组的父子俩过夜。

     后半夜。

     夜幕之下,明月高悬。

     其中一台白色房车内的车窗仍然亮着灯光。

     坐在宽大沙发中的薄听渊,洗漱过后,穿着与温辞书同款的桑蚕丝睡衣,墨蓝色调。

     在一盏浅淡的夜灯里,整个人的周身如同笼罩着一团浓雾般,唯有那双在幽绿的眼眸,反射出两个不同角度的屏幕光, 没有眼镜的遮挡,他的眼底,完整而深刻地印着温辞书的侧颜。

     桌上,是随手丢过去的无框眼镜,镜脚挨着一个白色的小药瓶。

     薄听渊的手指狠狠地掐了掐眉心,却依旧是眷恋地注视着屏幕里的人。

     指尖没有收力,眉心皮肤被掐红。

     焦躁与不安,渗透进每一次的呼吸之中。

     不自觉咬紧的牙关,令他看起来像是陷入某种极力按捺狂躁的状态之中。

     几分钟后,快速操起药瓶的手,宣告自我控制彻底失败。

     薄听渊快速倒出两粒,拿起瓶装水一饮而尽。

     哪怕在仰头喝水时,他的双眸都依旧望着安睡中的温辞书。

     伴随着温水吞咽进去的药物,无法拯救他,仿佛只有屏幕中的人才是真正的良药。

     喝下半瓶水后,薄听渊的躁动得以压制,冷静逐渐回拢,低头看了一眼所剩无几的药瓶。

     在一次深呼吸中,他拿起眼镜戴在高挺的鼻梁上。

     在镜片遮挡住眼眸的瞬间,阴郁的浓雾似乎在慢慢地散去。

     薄听渊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对方接通得很快,是一位沉厚的中年女性声音,以英文道:【薄先生您好,最近感觉如何?】 薄听渊:【许医生,尽快帮我开一瓶药。

    】 【什么?】 许医生的嗓音变得稍有些紧张:【按照正常情况,上次开的药物应该可以持续到年底。

    发生什么意外情况了?你增加用药了?情况突然加重?】 薄听渊的视线落在屏幕中的脸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