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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清雨用力闭了闭眼。

     他盯着水龙头看了两眼,面无表情将双手放在冰冷刺骨的水下反复冲洗。

    寒意透过皮肉涌入四肢百骸,他打了寒颤,又粗暴地抹了把脸,终于获得短暂清净。

     外面刮风,天色昏暗,狂风哭嚎,参天树木弯腰。

     林渝睡得迷迷糊糊,坐起来操心:“周旋还好吗?” 瞿清雨掀开被子,他从外面进来,又强制自己清醒,四肢难以遏制地变冷。

     “命暂时保住了。

    ” 他将自己严严实实裹进被子里,后背不慎贴到墙壁,齿关节冻得抖了抖,突然又手痒想给自己注射一阵止痛剂。

     或者烟,或者什么别的,只要能转移注意力。

     林渝“啊”了声,又说:“他们都说禁区里面有虫子,阿尔维中士说今晚给我们上虫类图鉴,我们的训练要加强度了。

    ” 瞿清雨没有说任何话。

     接下来的训练日程表确实也不够他再分出任何精力了,Beta的体力和智力先天弱于Alpha,在残酷的淘汰制下,一着不慎就会滑出安全区。

     他必须集中精力应对。

     …… 以他们现在的训练程度显然还不能和任何一只虫战争,突发事件给所有教官敲响了警钟,阿尔维的要求逐渐严苛。

     没有战争,所有手头空闲的Alpha军官全部加入了操练新兵的队列。

    而训练营每年招两到三次人,军队不愁没有新兵报名。

     毕竟军队待遇太高了,一名士兵----成为一名士兵,意味着大众的尊敬,帝国政策的绝对偏向。

     竞争的乌云笼罩在所有人头顶。

     与之相反,随着人数减少,阿尔维对他们逐渐温和起来,这个大块头的Alpha军官在擒拿课耐心了许多。

    各排收拢,人数缩减到六百,他是留下来带他们继续实战演练的教官之一,剩下的教官又去处理新报名的新兵。

     瞿清雨依然早起晨跑,不同的是,林渝跟他一起,没几天林渝突然问他是不是不高兴。

     “没有。

    ” 瞿清雨微微笑了,说:“在想有些路总要一个人走。

    ” 清晨阳光还未出来,起大雾,周边白茫茫。

    林渝一时跟不上他,眼睁睁看着他渐行渐远。

     再远处,早集结铃响起,枯燥重复的实战演练再次开始。

    所有人站在奥兰长广场上,被投放任何一处虚拟战场,被教官重复血虐。

     周而复始。

     周旋醒了,这群Alpha军官第一次朝新兵露出了尖锐的獠牙,他们毫不留情将对方驱逐,交给军事法庭。

    军部高官处理了这件事----将周旋以干扰军纪的罪名驱逐,终身不得再服兵役。

    他的任何一张简历上都将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