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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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膝下无子,崔泽比冯玉贞大五岁,拿他当半个兄长看。

    冯玉贞和崔净空双膝跪地在最前,她几乎整个身体都匍匐下去,额头紧贴青砖。

     起身合掌垂目,口中随着仙师一道念经,烛光热融融地映亮她的侧脸。

     仙师拿起那些瓶瓶罐罐,手臂一挥朝半空撒去,这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磨成的粉末便落在众人身上,法事便在弥漫着灰色、青色的粉尘里结束了。

     四名崔氏小辈抬起棺椁,送葬亲属跟在其后,几人挥手撒下大把大把白纸钱,犹如飞雪满天飘荡。

     乌泱泱的人群便在吹吹打打声里走向崔氏的祖坟。

     此地风俗如此,夫妻一方出殡,另一方宜回避,恐哀毁过人,剩下那个也一时想不开跟着去了。

     冯玉贞目送他们身影远去,她扶着门槛,伸长颈子,直到再望不见,那条不灵便的腿站地发麻,眼睛也涩地发疼。

     她想,倘若“醒”的再早些,能拦下崔泽的死期该有多好。

     老夫少妻成婚半年间,崔泽一向迁就、体贴她,这是她短暂一生里尝到的极少的、属于自己的甜头。

     可惜,终究是有缘无分。

     * 等众人回来已临近夜里二更,冯玉贞同几个婆子提前炖了一大锅白菜疙瘩汤暖身。

     村里冬天更没什么珍馐可言,倒几滴猪油进去就算得上美味了,光瞧着汤里冒出的热气就暖和。

     男人们寻个地方蹲下,呼噜呼噜三口舔光碗。

    女眷则不紧不慢聚在屋里,村里不讲究那么多,一边吃,有人不经意提起:“贞娘,你之后什么打算?” 说话的这位妇人姓李,李大娘和崔泽父母崔三郎夫妇都在世那会儿住的近,彼此邻里和睦,关系要好,此番也是为以前的人情忙前忙后。

    为人没什么坏心眼,独有嘴碎的毛病。

     她没有让冯玉贞回答的意思,很快就提到更要紧的关键:“七八年了,我这还是头一回看见崔二。

    回来的时候我再一瞅就没影了,还以为是在做梦,问了别人才知道没看错。

     可不怪我吓唬你,你那个秀才公小叔子身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