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银耳羹(你一口我一口,有毒大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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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玉迷迷糊糊醒来,恍惚间唇齿中似乎淌入什么东西,浓稠的,甜甜的,带些软糯的滑腴质感。

     “······” 是很熟悉的声音,只可惜太倦了,没有听清一个字节。

    眼皮干干的,睁不开。

    冷玉浑身无力,扭转着身子下意识推开瓷勺连同那只手。

     “阿玉,喝一点。

    ”温吞吞的,带些沙哑。

     几乎是揽住肩膀贴着耳朵的低语,冷玉听出来了,是顾先生。

    她一下子就激灵起来,胡乱挣扎着跑到洗手间里催吐。

    他疯了,居然追到这里就是为了来再次灌她药? 本来胃里就没什么东西,吐了半天也只不过被胃酸烧得喉咙撕痛。

    冷玉跪在瓷砖上,眼前一阵阵发黑眩晕,尝试几次都爬不起来,她呛咳地喘息着,眼角淌出几滴生理性泪水。

     “喝点温水,阿玉,你会好受些的。

    ”男人不敢扶她,准确来说,是不敢硬扯一副骨头架子。

    于是就蹲在身旁摩挲着后背,然后将玻璃杯递到她唇边。

     冷玉扭过头去,是戒备心极强的下意识动作。

    顾先生尴尬地放下,又试着从背后抱住她一点一点站起来。

    他想也许她会踢他一脚,或是一记肘击,总不会束手就擒。

    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抵抗,冷玉就那么安静静的,软绵绵的任他抱回卧室。

     “医生说你太虚弱了,先吃一点东西吧。

    我记得你原来很喜欢这家的银耳羹。

    ” 眼见得顾先生又拿起汤匙,冷玉从来没觉得钱是如此难挣。

    昔年调侃自己若不及早抽身难免落得个“有命赚没命花”,没想到今时今日竟果真一语成谶。

     她乖顺地接过汤匙连同瓷碗,轻轻搅了搅。

    银耳羹炖的很得火候,带些汤汁反复干涸后所特有的微红。

    并没看见未溶药片的残渣。

     也许是已经彻底化开了,她想。

     “仔细烫。

    ”顾先生伸手,“我来吧。

    ” 小半个月不见这男人倒是没什么变化,尽管黑眼圈重了些,但瑕不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