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陆南乔(强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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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母亲的极度弱势与强硬中耗费掉本就所剩无几的心血。

     说实话,她喜欢这欢脱姑娘,并非是出自什么纳西索斯的逻辑,也不只是因为她们血管里流着的相似血液。

    陆南乔自认是个阴狠毒辣的人,为了母亲,她可以借刀杀人,可以于悄无声息间做掉几个混蛋兄长亦或是某个不开眼让母亲痛苦的父亲新欢。

     她既无兄弟也无姐妹,她只是个私生女。

    一个情场浪荡子和某个被所谓爱情迷昏了头脑就甘愿做人情妇的富家淑媛是她人生也是所有不幸的开端。

     顾玉锵在小的时候还和她样貌并不甚相似,软软糯糯的一小只萎在怀里问她姐姐痛不痛。

    即便到了青春期小姑娘似乎也都一直保持着同龄人早已消退的婴儿肥——在她眼里顾玉锵永远都只是个孩子,一枚一旦被推上棋局就会首当其冲的冷暖玉。

     姨妈对她也很温柔,总是带本书或是什么别的东西坐在她身边细细询问着她的病情以及是否需要什么帮助。

     顾云潮走后许久陆南乔才勉强张开紧攥手心的丝帕,快了,就快了······吗啡的镇痛效果似乎正在层层递减,剧烈的、骨缝里钻出蛀虫的疼痛在数年间无时无刻反复折磨着她。

    喘息挣扎间她似乎又看见了自己那个混账弟弟——听办事的人回那家伙临死前还在咒骂自己是一定会下地狱的。

     下地狱么?陆南乔凝望着案上清供的那几支嫩荷轻轻诵了几句:“此路入者,卒难得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