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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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句话也恰到好处地冒了出来凡有怀娠,必先犯呕,嗜酸恶食,困倦喜卧。

     晏琛捂着肚子,一一比对自己的症状,身体渐渐颤抖得剧烈难歇。

     他不是病了,而是……怀孕了。

     有了陆桓城的孩子。

     三百年未曾繁衍,晏琛几乎快要忘了,他与陆桓城相遇时,恰逢最适宜生笋的秋末时节。

    他是灵体所化,体内被精气日夜浇灌,自然可以孕育胎灵,生出幼笋。

    先前接连几次附不进竹扇时,他就该早早想到原因才是扇乃死竹,不生灵息,胎儿尚在生长,一刻也不能断食,如何能沾染那些枯槁的死物? 晏琛掰着手指算了算,若是从不能附灵的第一日算起,他腹中的孩子……已有一个月大了。

     他欣喜若狂,抱住陆桓城的胳膊,凑到熟睡的男人耳边悄声道:“陆哥哥,我们……我们要有孩子了。

    ” 当然了,陆桓城那时并没有醒转,他真正听到晏琛说出这句话,是在第二日晨起之后。

     瓷杯跌落,漱口的茶水一股脑儿灌入喉咙。

    陆桓城一边拍胸猛咳,一边转头盯着晏琛,眼神紧凝,足足十息没有说话。

     那一刻,晏琛周身的灵气忽然翻涌跌宕起来,像朔望掀高的海浪,隆隆拍击着礁石。

     他不知道一个人的情绪要有多么激烈,才能让他的灵气也深受影响,只知道最终灵气平息的时候,陆桓城的目光是那样炽热而欢喜,化作一汪潮水般的暖流,将他捧在中央。

     陆桓城抱住了他,按在床柱上,情难自禁地俯身亲吻。

    手掌覆在平坦的腹部,既不敢用力,也不舍放手,只是小心而眷恋地摩挲着。

     “阿琛,阿琛……”他低沉地说,“我爱你。

    ” 自从揣了崽子,晏琛就被陆桓城三令五申,严禁房事,哪怕熬过了胎体不稳的前三个月也照旧不给。

     起初晏琛身子不适,呕得厉害,无暇想念床笫之欢。

    后来渐渐不害喜了,靡艳的瘾头卷个浪儿又扑回来,比从前还要强烈,赤着一张脸主动向陆桓城求欢。

    陆桓城也不推辞,淡淡一笑,扒了他的裤子,用手指戳得他哭喘求饶,躲去床角抱腿坐着,泪盈盈的不敢再胡闹。

     两人虽不宜欢好,却也不至于干瞪眼对坐、效仿和尚打禅,时常双双拥卧在被褥里,聊一些关于孩子的事。

     晏琛想要一个男孩儿,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