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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只见广播部门的负责人高举着一张a4纸费劲地踮着脚尖,纸上一行加粗大字----[夸一下部门],大字下面挤着一行不那么大的----[夸得不好扣奖金啊]。

     这两天祖喻发现了一件怪事儿,每天晚上吃完饭总能看见左翌杰在厨房背着手走来走去,嘴里絮絮叨叨,外快不赚了,游戏不打了,故事大王也扔去一边儿落灰了,中邪了似的。

    借着倒水的机会凑近听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人家念叨的是:牛郎恋刘娘,刘娘恋牛郎,牛郎夜夜恋刘娘,刘娘年年念牛郎...... “刘娘知道你对她这么一往情深不?”祖喻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什么稀缺物种。

     左翌杰淡定地把手中的纸卷成筒敲他脑袋,依旧踱来踱去嘴中不停。

     “怎么突然练起这个来了?”祖喻纳闷地举着杯子,“您六月份也要参加艺考?” “屁,主持大赛你忘了?”左翌杰终于停下来打理他了。

     “哦哦,对。

    ”祖喻恍然大悟了一半儿,又道:“不是,海选不是已经......”说罢他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眼睛越睁越大,吃惊道:“我去?海选通过了?!” 左翌杰絮絮叨叨的声音戛然而止,半晌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还没来得及羞涩地挠挠头说些什么,只见祖喻瞪成鸭蛋状的眼睛一点点地弯了下来,一手吃惊地捂着嘴,一手激动地在他背上表演无实物版打地鼠,力道很大的那种,“卧槽!很可以嘛!怎么突然这么谦虚啊?还捂着不讲?赶紧说说吧别憋坏了!” 看祖喻高兴地在原地跳高,左翌杰也乐了,“我这不是怕下一轮就让淘汰了丢人嘛!” “海选的时候你就这么说!这有什么好丢人的啊?”祖喻不可思议地围着他转圈儿,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似的,“可以啊左翌杰,那你是不是要上电视了呀?哪个台啊?几号播啊?几点呐?” 左翌杰伸手将祖喻洋溢着兴奋地脸扭了过去,“快别看了,不够丢人的,基本功都快忘干净了。

    ” “这有什么的?多练两遍呗!”祖喻小手一挥抽走了左翌杰手中打印着绕口令的纸,“我看看!是这段儿不?牛囊念牛娘----”祖喻爽朗地念了半句......默默把纸放下走了。

     而左翌杰......左翌杰已经笑晕在垃圾桶。

     日子很快来到大赛正式录制那天,早上5点起来被拉去化妆,在化妆间待了一小时,左翌杰也算明白哪些是亲妈的孩子哪些是后娘养的了----瞅,那几个自带造型师的都是有经纪公司管的,他们这些排着队由一个造型师统一往脸上铺粉的都是散养的,连化妆带造型,平均每5分钟就能化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