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男生子 钟生 鬼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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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蒲团下泛着冷光。

    ?“可带了断杖?”?三日后州府传来消息:“罪驴已伏法。

    ”钟庆余抚摸着枣木杖上的血痕,恍惚见道士骑鹤掠过云端。

    新妇将桃木剑悬在床头,剑柄缠着他中举时的红绸——原来这缕孝心,早织就了穿越生死的红线。

     3.鬼妻 桃杙镇魂:聂郎的阴阳情劫泰安城西的枣树下,聂鹏云摩挲着亡妻留下的银簪,月光在裂纹里凝成霜。

    忽有穿堂风卷着桂花香,竹帘“啪嗒”掀开——素衣女子倚门而立,腕间红绳还系着他去年买的香囊。

    “阿云,你...”聂鹏云撞翻绣凳。

    女子指尖抚过他眼角细纹,冰凉的触感混着熟悉的脂粉气:“阎王念你百日不食荤腥,许我每月望夜来聚。

    ”帐幔垂落时,檐角铜铃无风自响,惊飞了梁间栖着的寒鸦。

    此后每个满月,聂家西窗总透出暖光。

    聂鹏云推掉所有说亲,把亡妻的梳妆匣锁在檀木箱底。

    直到族老拍碎祠堂的茶盏:“聂家三代单传,你要绝后不成?”他攥着婚书站在桃花渡口,对岸花轿的红绸晃得人眼晕。

    新婚夜红烛摇曳,新娘子正解着盘扣,青砖缝隙突然渗出寒气。

    亡妻披头散发立在床前,指甲划过锦被裂出五道白痕:“当年你说‘生同衾,死同穴’,原是哄鬼的!”新妇抄起剪刀护在胸前,嫁衣上的并蒂莲被冷汗浸得发暗。

    聂鹏云僵在床沿,看两个女人在月光下缠斗。

    鬼爪掐住新妇脖颈时,雄鸡突然长啼,窗外泛起鱼肚白。

    新妇攥着扯落的鬼发,悬梁的白绫在梁间晃荡:“原来你早有外室!”三日后,道士桃木剑点着符纸,在坟头四角钉下杙子。

    当夜聂鹏云梦见亡妻被困在桃木阵中,素衣染满泥浆:“我守着旧情,你却嫌我是鬼...”晨雾漫过新坟,桃杙渗出的树脂混着血珠,在青石板上凝成暗红的痂。

    异史氏叹曰:阴阳相隔犹念旧盟,活人却畏宗族之威。

    亡妻以鬼身赴约,其情可悯;新妇遭妒相侵,其怨可叹。

    世人多惧魑魅,不知比鬼更冷的,是宗法礼教的枷锁。

    桃杙能镇幽魂,谁来解这人间情劫? 喜欢书生们的故事请大家收藏:()书生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