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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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延依然十分乖巧,眨巴眨巴眼睛扯住后领刷地就把上衣脱了,年轻白皙的皮肤就这样光溜溜地暴露在余光中。

    聂铮下意识地把脸转向窗外。

    童延没放过聂铮任何一个表情。而此时,聂铮只留给他一个后侧脸。

    他动作慢悠悠的,俯身从袋子里抽出上衣,摘去吊牌,聂铮还在看窗外,一副非礼勿视的正经样。

    童延:“……!!”大老爷们相互看个光膀子多平常,心里有点什么才需要对男人非礼勿视。原来好男色还真能遗传啊,就问你邪不邪?

    于是聂铮再次回过头时看见的就是童延耳朵泛红怔怔出神的模样,只当自己刚才那番作为过犹不及,到底唐突这孩子,很正经的聂先生没说话。

    而事实是,突然确认了另一种抱大腿姿势,童延被激得热血横流,头都是懵的。

    车厢里一时安静得有些尴尬。

    几分钟后,童延回过神,无论如何刷好感度都是头等大事。对聂铮扬起一个明晃晃的笑,“聂先生,很早之前我就在杂志上看过您的名字,我们都特别崇拜您。”

    聂铮自忖本身起点比人高,现在这点成就完全不值一提,实话实说道:“没什么可崇拜。”

    童延一副不可思议的样,“怎么没有,您这么年轻有为。”

    聂铮已经按下玻璃,正襟端坐地看向前方,似有所思,“不年轻,光论年纪,我当得起你叫一声叔叔。”

    这一年,聂铮三十,比童延整整大一轮。童延生命不息作死不止,在若干年后看到张先八十耄耋娶十八岁妹子的那首诗,念出“与卿颠倒本同庚”,对着聂铮打了个哈哈,下场不用说,自然惨烈。

    可就连能看懂“与卿颠倒本同庚”都是聂铮教他的,十八岁的童延没文化,杀伤力巨大,很可怕。

    这次别有用心的“巧遇”带走了S城缠绵半月的阴雨。见面两次也不过萍水相逢,要说对聂铮没半点影响是假的。

    放晴的第二天,中午出去见了个生意场上的故交,聂铮下午回公司,进电梯,女秘书告知他:“郑总监刚才来过电话,他们部门会议拖着,待会可能迟些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