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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侜哽了下:“你干吗偷看我买票啊!尊重隐私你懂不懂!” 敲门声响了。

     支侜赶忙说:“我家来客人了!!她以为我一个人在家,她找我有要紧的私事商量!” 彰桂林一动不动,大佛一样坐得稳稳当当的。

    支侜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

    怎么昨晚还好好的,他都不用暗示,不用提示,光一个眼神彰桂林就知道要抱他亲他,怎么转天就又没法沟通了?姚瑶这要看到彰桂林在他这儿,先不是好不好解释,万一这彰桂林突然发疯,把他们的事往外抖,先不说疯人疯话的可信度有多高吧,可总归是麻烦。

    他明摆着是要他回避一下啊! 他和彰桂林可能真就只有在性上合拍。

    本来就是,一个正常人和一个疯子怎么可能在任何事情上都心意相同? 敲门声加剧。

    姚瑶在电话那头不停喊他:“支侜你怎么了?说话啊?诶,你在家吗?我听到里面有声音啊。

    ” 支侜只好去开门。

     ※※※ 从支侜家走到那间假日酒店可不近,那公里数甚至都赶上一些户外徒步的行程了。

    支侜脚上穿着的是普通的帆布鞋,其实走了半个多小时,就能感觉得出来脚后跟已经磨出了水泡。

    可支侜没有停下。

    彰桂林还跟着他。

    鬼魅一样。

    甩也不甩不掉的影子一样。

    牛皮糖一样。

    这时候停下来了就好像在他面前低了头,认了输,支侜便憋着这么股劲继续往前走。

     天色越来越暗了,晚高峰来了,大马路上车水马龙的,好多电瓶车甚至开上了行人道,路不太好走了,离假日酒店倒是近了,一抬头就能看到酒店高楼上悬挂着的灯箱招牌了。

    支侜也不需要导航了,径自取道一条没什么人的小路继续往酒店去。

     可去了酒店能干吗呢?直接和前台找焦良?找到焦良又能干吗呢?质问他干吗把一个好好的男孩儿逼成这样一个疯子----这样一个完全脱离了社会,不通晓人情世故的疯子? 彰桂林以前多会察言观色啊,同桌的女孩儿课间趴在了桌上,他就去帮人打热水。

    一次他们年级有一个出国参加数学竞赛夏令营的机会,数学老师选了他和隔壁班的一个同学,那人好像姓李。

    李同学家里条件不太好,读书特别卖力,非常需要这个竞赛的机会,好为以后拿大学奖学金铺路,他们这两个人实在难选,数学老师就安排了一场课后的测试,分数高的人可以去那个夏令营。

    支侜记得,测试前几天,那李同学在学校里撞见了彰桂林就刻意回避,实在避不开了,那看他的眼神也和看仇人没两样,据他同班的同学透露,这个李同学没日没夜地做习题,啃参考书,到了测试那天,彰桂林却重感冒了,没法来学校,据说高烧发到39度8,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