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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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谎言被揭穿,陈泽瑞涨红了脸,为自己电话里的刻意而羞愧。

     可想见的人如今就站在面前,他觉得,撒谎的感觉好像也不赖。

     没有撒谎。

    他说,是真的。

     闻言,她想说没事就行,话到嘴边却改变主意,有些恶趣味地学他,不信。

     岑溪掉头就要走。

     先别走……温度略高的身体靠近,重量都压在她身上,眯着眼呢喃,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行不行,我不会经常打扰你的,就,偶尔问一问你在做什么…… 他的视线越过岑溪,落在她身后紧闭的大门中央。

     无法示人的念头如野草生长。

     用钥匙锁上,她就再也不能离开。

     病痛在这一刻无限放大,他意识模糊地倒在岑溪怀里。

     四十二 陈泽瑞,你是不是装的。

    岑溪喊他,试图让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恢复清醒,可站立的空间依旧无限缩小,直到背部抵在墙面。

     晕的太不是地方了。

     身前压下的重量好似一块并不坚硬的巨石。

    微热的体温贴合身体,他一动不动,可呼吸起伏间,拥抱越收越紧。

     她并不缺乏照顾一位发烧病人的经验,但要凭借自己的力量,拖这样的大块头回卧室也太为难人。

     晕了?岑溪抬手轻拍陈泽瑞的手臂,两人靠得太近,她必须仰起头才能说话,喂,真晕了? 嗯。

    陈泽瑞忽然出声,声音像是从喉咙挤出来的,带着灼热的呼吸喷在岑溪耳后。

     你好重,能自己走回床上吗? 陈泽瑞的脑袋动了动,头发碰到岑溪的耳朵,鼻尖不停蹭她的脖子。

     这感觉很怪,还有些痒,岑溪忍不住往后缩,那怎么办,我一个人扛不动你,好像挺严重的,要不要叫救护车? 不用。

    陈泽瑞深深吸气,待鼻腔中溢满她的味道,才恋恋不舍的从颈窝处离开,声音闷闷的,靠在你身上,勉强能走。

     岑溪搀着他,用一种怪异的姿势,艰难而又缓慢地挪动十多米。

     好几次停下休息,她抬起头都会撞入那双漆黑的眼眸中。

     陈泽瑞一直在看她,总让人有一种被骗的感觉。

     距离卧室还有很远,陈泽瑞又病怏怏地,睁着眼不配合。

     岑溪觉得她的力气支撑不了这么久,万一摔倒在地上,一会儿救护车拉走的就不是一个人。

     客厅比卧室近很多。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