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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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点烫,先放一放,你一会儿记得起来吃。

     陈泽瑞睡得昏昏沉沉,见她要走,忙出声挽留,那你呢? 岑溪的手刚摸到包,回他,我?肯定是回家呀,挺晚的了。

     能不能别走。

    躺在沙发上,陈泽瑞抬手只能摸到她的裙摆。

     陈泽瑞不想她离开。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这么矫情。

     你好凶,岑溪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还给我。

     为什么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他。

     许明怀到底哪儿比他好? 离开以后是不是过得很开心,为什么一次也不肯回头看看他。

     岑溪才不是你的。

    岑溪气极了,拍开他的手。

     这一下午给人又煮粥又端水的,还要被说凶,她真是闲的。

     对,我就是凶,我就是变了,我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

    以后还要不要去咖啡馆赖着不走,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想见我? 四十三 陈泽瑞再次睁眼时,人躺在卧室的床上。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客厅回来的,也不愿意面对恢复清醒的那一刻,脑子里闪过的记忆片段。

     岑溪抱了他,声音却近乎残忍。

     陈泽瑞,别说什么爱不爱的,我们都清楚,你只是习惯了我。

    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再过不久,你同样能习惯另一个人陪在身边。

     卧室的门没关严实,明晃晃的光线从门缝照进来。

     长时间处于安静环境内,陈泽瑞的精神如沉入深海,听觉却分外敏锐,隐隐约约捕捉到屋外的动静。

     来过这套公寓的人不多,他和岑溪从不在这宴请亲朋。

     是岑溪没离开么。

     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可陈泽瑞还是怀着某种期待走出去。

     目光所及,灯火通明。

    茶几上的白瓷碗已经收起来,桌面明显清理过,物品摆放齐整,连他躺过的抱枕也恢复原位,布料平滑,上面的褶皱已经被抚平。

     厨房里的流水声停歇,四周又恢复安静。

     陈泽瑞走过去,脚步声在某一刻与另一道轻缓的声音重合。

     妈,您怎么在这? 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