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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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一个多小时没喝水了,先前在床上喘得太急,嗓音嘶哑得不能听。

    郑飞鸾留意到床头摆着一杯冷水,便拿了过来,含在嘴里弄热了,慢慢喂给他喝。

     Omega艰难地咽了几口水,捂唇咳嗽了几声,才找回了点人样。

     郑飞鸾于是又含了些水,低头吻住那两瓣干枯的唇,用舌头一遍遍舔湿了。

    Omega没躲避,也没回吻,半寐半睁着一双眼,眼底浮泪,湿泞泞一方浅潭。

     他们还远远不到谈原谅的地步,何必尝试什么温存的安慰? 郑飞鸾懂Omega的意思。

     他想解释,然而无意作伥,确行恶事,伤害已经造成,甚至此时此刻他还占着这具身体,又有什么脸面辩解所谓的“迫不得已”? 郑飞鸾只好把一颗冒进的心往后收了收,拉过被子,严严实实盖住Omega的身子,用滚烫的胸膛温暖他。

    与之前完全不同的Alpha信息素流淌出来,温和,宽厚,燃了一柱幽室檀香,在极短的时间内安抚了Omega受创的精神。

     Omega放松下来,靠着郑飞鸾的胸膛,轻轻浅浅地呼吸着。

    许久,他才咽了咽嗓子里的湿意,张口说了第一句话:“飞鸾,你不能总这样……” 顿了顿,又说:“总这样的话,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该不该原谅你了……” 郑飞鸾的心脏猛地一缩,血肉跃动之处似是被一只手抓住了,又闷又窒,久久泵不出一滴血来。

     宝贝,你为什么还在犹豫? 无论这具身体的主人和你是什么关系,无论他会不会在满足凌虐欲之后换上一副懊悔的面孔讨好你,你都不该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他。

     你根本不该对他抱有希望,因为他真的就像是…… 一条狗。

     一条狡猾的恶犬。

     郑飞鸾从不出言侮辱一个陌生人,但是这一刻,他发自内心地认为那就是一条狗发情时六亲不认,张口撕咬,不惜靠暴力迫使对方臣服。

    一旦性欲获得满足,就披上一层护主良犬的皮,愉悦地摇起尾巴,蹭弄、舔舐,以一种猾黠的手段博求宽恕,然后在未来的某个时刻死灰复燃、故技重施。

     如果Omega怕伤了后者的心,不肯斩断关系,就注定要被前者无尽地折磨。

     不。

     你不能心软。

     施暴的人是他,理应为之付出代价的人也是他,绝不是无辜的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