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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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匆笑着冲他挥挥手:“就这么着吧,我先回去了。

    ” “黑衣等会!”“四哥”忽然叫住他,正色下来,“月底翟海东过寿,请帖到了,你去不去?” “哟,老炮啊……”莫匆往回走的脚步没停,回头扫了“四哥”一眼,轻轻地提起嘴角,也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讥的表情,“歇菜去吧。

    ” 扬长而去。

     “四哥”叹了口气,摘下眼镜来,就着昏黄的路灯用衣角擦了擦,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安捷绕过了莫匆,到街上打了个的,已经很晚了,的哥都懂得看人脸色,上车的这年轻人报了个地名就一句话也不说地闷坐在那,脸色不加掩饰地有些压抑。

     看这位,不定遇着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的哥也没自讨没趣地上赶着搭讪,伸手把车上的广播打开了,里面正在放一首老旧的歌,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地吐出来,带着点靡靡之音的味道。

     安捷把头扭向窗外,他一路跟着莫匆,恍然间好像看到了十几年前的安饮狐,年轻,自恃聪明,桀骜不驯……可是安饮狐还没有那么极端的表情,那样偏激的眼神。

     莫燕南一辈子蜗居在他的书山书海里,不懂得人情世故,也不明白人心。

    这男人怯懦,对于他来说过于纷繁复杂的社会给了他极大的压力、恐惧、甚至自卑感。

    他失去了妻子,让年幼的孩子没了母亲,觉得愧对他们……而这样的愧疚和爱只能表达以暗中关注的形式。

     孩子们一天一天地长大,青春的躁动和叛逆让他们开始疏远甚至憎恨起自己无能的父亲,他惊慌失措,他比他们还像孩子,心思单纯而不懂得沟通。

     莫匆这孩子,毫无疑问他是个天生的好演员,能随心所欲地在不同的人面前表现出任意他想要表现的形象……年轻人反叛,本来无可厚非,可是他玩得太出圈了。

     翟海东安捷念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十几年前,老炮还不是老炮的时候,他不叫翟海东,他有个更骇人,更响的名字 睡狮。

     安捷突然觉得,自己改头换面,认真学习,将来做个对社会有意义的人这个光荣的理想有了破灭的危险。

     下了出租,瞄了一眼手机,居然已经快半夜十一点了,他叹了口气,往小区里走,刚拐到自己小屋楼下,安捷猛地顿住脚步,皱起眉。

     小区每栋楼下都立着一排大垃圾箱,听说这楼边自打“非典”过后,楼道里面的垃圾道就都给堵上了,说是不卫生,怕传播病菌。

    慢慢地居民们也就习惯每天上下班或者遛弯的时候把自家垃圾装好袋子带到楼下的统一垃圾箱里了,每天一早有垃圾车过来收。

     安捷前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