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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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绣在家里做针线,转头看儿子回来了,打趣道:“看来上工挺好,回家笑眯眯的,有啥开心事儿?” “能挣钱养我娘了,报答老娘养育之恩,可不高兴吗?”他现在是通体舒泰,心情和身体都得到巨大的满足,没法不高兴。

     “就贫吧。

    你娘不要你养,等你能养家了,我才高兴呢。

    ” “我现在也能养。

    ”何兆不满,拖过椅子跨腿坐下。

    肖缘要是能立刻嫁给他,他一定能让家里好过。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当养家容易吗?娶个媳妇就难死你,人家里要自行车、要缝纫机、要手表,你买得起吗?”李绣随口调侃儿子,哄他玩儿。

    就是给何兆说媳妇,真要这些东西,也不要他操心,不过是要他知道,没有什么是白白得来的。

     肖缘回到家,小心翼翼掩饰自己的异样,跟周桂花说完话,回屋子插上门,找出衣裳来换。

    腿间粘腻潮湿,里裤湿了一大截,大腿上许多明显的青色指痕,私处火辣辣的,擦一下都疼。

     她找了小镜子看了看,那里红肿异常,艳艳的软肉上还有乳色的液体,混着丝丝红色。

    不敢多看,将脏衣服抱出去洗掉,行动不便也装作没事,过了几天,家里都没发现什么,她终于放下心。

     张英近些日子真是过的精彩,仿佛活在戏文里,眼里谁都没有的何兆突然对肖缘大献殷勤,关键肖缘还不理他。

    之前帮忙干活不领情就算了,竟然还嫌弃的不行,似乎生怕人看见。

     张英忍不住了,一起出山下地的时候悄悄问肖缘,“你俩干啥呢?他围着你做什么。

    ” “他又在逗我玩儿,你别上当。

    ”肖缘闷头走路。

     张英回头看一眼,何兆拖着步子坠在不远处,只盯着肖缘的背影,她不理会,他就烦躁得抓头发。

    何兆确实很烦躁,自从那天之后,肖缘就没再跟他说过一句话。

     下工之后就安安分分回家,也不一个人出去了,他找不到任何能跟她单独相处的时间。

    他犯了错,有心弥补,她一点机会都不给。

    如果被他拦住,软的硬的都不吃,一次两次还好,时间长了,他又焦又燥,完全拿她没办法。

    她就是故意给他气受,何兆再恼,也舍不得就此丢开手。

     -- UPò1⒏てòм019 已经是过了农历年,这个年代,没有富贵得流油的人家,却有忍饥挨饿也要下地干活的公社社员。

    日子过得并不富足,老祖宗传下来的节日不能荒废。

     公社里唯一的供销社正是一年生意最红火的时候,那货物从墙角跟堆到四五米高的屋顶,货架子塞得挤不出来一丝缝隙,你想得到的东西这里几乎都有卖。

     售货员是份十分体面的差事,没点本事还站不到这里,像现在这样忙碌的时候,站在橱柜后面,颇有点指点江山的样子。

    大家闲下来了,也喜欢扎堆往供销社门前一坐,看着进进出出买东西的人也是一种乐趣。

     小孩子们一年到头难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