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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冷高傲,有自己一套做事准则,以至于在一些事情上的处理显得很不近人情,容易让人误解,但心地其实不坏。

     甚至在他看来,傅纭星是一个挺纯粹的人,就是因为太纯粹了,所以显得偏执又拧巴。

     无论对事还是对人。

     这会儿终于有个除了傅晟以外能管住也愿意去管傅纭星的人,任天晨只有道不尽的感叹。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程朔把琴行的地址报给了司机,半小时后抵达了目的地。

     在电话里听见任天晨说的时候还以为是商场里富丽堂皇的大型琴行,意外的是,坐落在一条不起眼的街道店面里,司机差点开过头,从外面看更像一家专卖二手乐器的古董琴行。

     玻璃门上挂的铃铛晃了晃,清脆的声响,程朔走进这家逼仄的店面后扫荡了两圈,入眼全是挂在四面墙上外形炫酷的吉他贝斯,几乎把柜台严严实实地挡住。

     “有人吗?” 前方传来一道上了年纪的沉声:“找谁?” 程朔循声绕过曲折的商品货架,与站在柜台前的傅纭星直直对上视线,在浑浊的空中碰撞了一下,那道冷冽的目光停顿后下移,凝在程朔绑着绷带和支架的左手臂上。

     坐在柜台后面修理吉他的老头隔着厚厚的镜片扫了他们两眼,看出来两人认识,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

     傅纭星屈了屈压在柜台上的小指,打破了沉寂:“手怎么弄的?” 程朔打也不打草稿张口就来:“昨天洗完澡后滑了一跤,大晚上医院不开门,就找了个诊所随便处理了一下。

    ” 傅纭星听见‘洗澡’二字眼皮条件反射地跳了跳,压下脑海里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低声问:“怎么会摔倒?” “谁让你不回我消息,我走路的时候看手机,一分神就这样了。

    ”把错误全部推到了傅纭星身上。

     程朔一般不使用卖惨这招,通常都没到份上,但对傅纭星来说这个手段似乎相当受用。

    他伸手碰了碰程朔缠着绷带的手臂,程朔立马咬牙‘嘶’了一声,看起来相当隐忍。

     好像真的没有撒谎,是为了他才落得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傅纭星垂下手,掩去了眼底混乱的深意。

     “今天一大早我就起来找你了,好不容易才摸到这个地方,”程朔就势凑近了点,压着声音,“别生我气了行不行?大小姐。

    ” 傅纭星被他越靠越近的气息弄得很不自在,尤其在听到最后一个满含戏谑的称呼,冷眼瞥了程朔一下,扭开脸警告:“还在外面,你注意一点。

    ” 程朔一听就知道傅纭星的态度有了松动,笑着直起背,见好就收,“你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