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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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清晨,又有一小厮打扮的后生到了西街,嘴里咕咕叨叨着:“老爷要买春风生?不对,是春花生?到底是春什么生来着?” 那劳什子鼻窒药茶近来盛行得很,士人中很是推崇。

    自家老爷惯受鼻渊之苦,听闻有此药茶,特意吩咐他来买。

    奈何小厮记性不好,记得头记得尾,偏不记得中间的字。

     待到了西街,商铺热闹,客送人迎,小厮险些看花了眼,待再一抬头,就见离前不远处有一间大医馆,极为气派宽敞,上头写着三个字“杏林堂”。

     小厮有心想问一问,遂上前问那药柜前的中年男子:“劳驾,这西街是不是有一处卖鼻窒药茶的医馆?” 中年男子转过脸来,笑问:“客人说的可是春阳生?”陚 “春阳生?”小厮茫然,是叫这个名儿吗?好像差不离,就问:“是治鼻窒的吗?” “正是!”男子热络地将一罐药茶放到他手中,和气开口,“可缓鼻窒鼻渊,颇有良效。

    三两银子一罐,小兄弟要不带一罐回去试试?” 三两银子一罐,小厮奇道:“不是四两银子一罐吗?你们这何时调价了?” 男子笑而不语。

     “罢了。

    ”小厮从怀中掏出几锭银子递出去,“先买五罐好了。

    ”他心中暗喜,医馆调价是好事,回头多了的银子他自留了去,天知地知他知医馆知,总归老爷知不着。

     小厮买了药茶,喜滋滋地去了。

    白守义瞧着他的背影,把玩着腰间丝绦,笑吟吟自语:“日在上,水在下,我在你上,自是压你一头。

    春阳生……” 他叹道:“真是个好名字。

    ”陚 …… 这头杏林堂渐渐忙了起来,西街巷仁心医馆门前,却没有往日热闹了。

     除了胡员外偶尔还来买点药茶照顾生意外,鲜少有新客临门。

    眼见门前桌子上春水生的罐子渐渐又堆成了一座小塔,杜长卿有些坐不住。

     他半个身子趴在桌上,看着正往罐子里捡拾药茶的陆曈,问道:“陆大夫,你说你这药茶是不是做的时候出了点差错。

    先前咱们卖的那批,确实着有成效,后头新做的几批,或许效用不如先前。

    否则怎么喝着喝着,还将客人给喝没了呢?”他试探地开口,“我绝对没有怀疑你学艺不精的意思啊,只是,是否有一种可能,您制药的工艺,还不够纯熟呢?” 他这怀疑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