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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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嫣来时穿了件鸳鸯锦的轻软斗篷,不浓不淡的红黄交织成锦,帽兜上出了薄薄的一圈柔软风毛,被日头照着,衬得脸颊格外白腻秀致。

    她走得有点快,斗篷摇曳,蝴蝶金钗上流苏微晃。

     见谢珽在青帷马车旁驻足,伸了手臂过来,似是要扶,她瞧都没瞧,只拽住铜环扶手,提裙踩凳进了车厢。

     谢珽手里落空,不由抬目瞧她。

     阿嫣轻飘飘瞥了他一眼,只低声道:“这车厢实在逼仄,怕是委屈了殿下。

    且徐家弟弟并无马匹,无端被我牵累走这一趟,总不能靠两条腿过去。

    ” “都骑马吧。

    ” 谢珽说着,朝几步外的侍卫比个手势,那侍卫会意,忙向徐秉均拱手道:“公子若不嫌弃,请乘这匹马。

    ” 徐秉均朝阿嫣递个眼神,示意她放心,而后道了谢翻身上马。

     谢珽亦乘马而归。

     临行前,随行的徐曜快步上前,附耳同他说了几句。

    谢珽听了不由皱眉,让他将客栈掌柜请到府里以备问话,别太声张。

     …… 回府的路上,徐秉均愤愤不平。

     谢珽夹动马腹赶到最前面,挑开了老太妃那辆华盖车的侧帘。

     老太妃横他一眼,“你进来,我有话说。

    ” 恰好,谢珽也有话说。

     他催马贴近,伸脚踩住车辕,一个旋身就钻了进去。

    车厢宽敞,铺得厚软奢华,他坐在最外侧,道:“祖母还不信?” “自然不信!” 老太妃将先前查的那些消息尽数说了,又道:“我原是怕你不信,才亲自跑这趟,想让你当场瞧清楚。

    楚氏今日应变镇定,我也不好说什么,但你心里总得有数。

    ” 谢珽闻言,不由皱眉道:“仅凭这点就横生怀疑,祖母此举未免轻率。

    ” “是你昏了头!那徐风眠是什么人,皇帝的太傅,那些臭毛病都是他教的。

    这小子在京城里荣华富贵,放着清福不享,无缘无故就跑来魏州从军?还不是想窥探内情。

    ” 谢珽闻言,几乎想扶额。

     得知徐秉均的身份之后,他便让徐曜去寻掌柜询问详情,那小子的身份举动没半点可疑之处。

    徐家虽是太傅,却是因书画精绝才得两代皇帝赏识,朝政上全然不及吉甫。

     皇帝纵要安插眼线,陪嫁的仆妇丫鬟,乃至车夫马奴,管事庄头,哪个都能传递消息且不引人注意,何必派那么个炮仗似的毛头小子。

     这件事委实是老太妃草木皆兵。

     方才不便说的话,此刻尽可详细道出。

    以谢珽治军掌政、统御眼线的条理,说话少了顾忌,每一条摆出,皆足以辩驳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