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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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着膝盖起身,狠狠啐一声,见眼前搁着的人,没好气地嚷一声:“跟我来。

    ” 幼清后背冷汗涔涔,是刚刚吓的。

    耳边嗡嗡的,未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站在原地不肯走,问:“去哪儿?” 张德全剜她一眼,恨她这般轻巧就夺了别人处心积虑想要的机会,“能去哪?去王爷跟前伺候着呗。

    ” 幼清下意识回一句:“可我是伺候家畜的,伺候不了王爷。

    ” 张德全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幼清道:“怎么,王爷还不如个畜生么?” 第6章奉茶 幼清垂眼,只当未曾听到。

     这样大不敬的话,听了也是罪。

     张德全自知一时口快说错话,脸上青白,幸得周围无人,这才放下心来,转头警告幼清莫乱嚼舌,领她往前头去,给掌事的秦嬷嬷相看。

     秦嬷嬷平日在府里与连氏有几分交情,见了幼清,道:“这不是姜大家的丫头么,怎地往这来?” 张德全赔笑,说了句“茶水处空了个缺,先让这丫头顶上”,借个由头转身溜了。

     幼清刚想开口说自己是兽园的,做不来上差,秦嬷嬷上前拍了拍她的手背,使了个眼神。

     幼清顿了顿,知道这档子活计定是推不了了,若再推,那就是不识好歹,蔑视主子。

     方才撞见来喜和张德全讲话,张德全眼中的歹意,她瞧得一清二楚,如今已被人推至跟前,回头是死,不回头也是死。

    若真往茶水处当差,顶着这张脸往那一站,不消片刻功夫,定有贵人恶她。

    谁喜欢瞧个丑不拉几的姑娘?她光是什么都不做,往人前现身,就已经是种罪。

     幼清心中有些急,明知前头是死路,却不得不往前行,早知今日有这么一劫,打死她也不出帐篷,宁愿听鹊喜的絮语至耳聋,也比现在提心吊胆焦急无助的好上百倍。

     秦嬷嬷不急不缓地问了些话,幼清跳过撞见来喜和张德全讲话那段,将缘由一一道明,实在是急得没法子了,求秦嬷嬷:“能为主子爷出力,自是天大的福泽,只是我未曾做过这类细活,难免会出岔子,届时连累嬷嬷以及其他姐姐,我心里过不去,再则我这张脸……”她说着话,将脖子压低,几近哽咽。

     秦嬷嬷叹口气,“点了你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