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关灯
    【他说了很多话,他很有耐心。

    他应该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但是我没有告诉他,我曾经是个受虐狂。

    如果他知道这一点,会很讨厌我吧。

    】 其实她隐瞒了和贺景钊分手的直接原因。

     那段时间她的姑姑也是她唯一的亲人病逝,受虐的基因彻底爆发,她恐慌挣扎自我厌弃后最终妥协于欲望,试图把贺景钊掰成S,但贺景钊太心疼她,失败了。

     可她对普通的性爱毫无兴趣,只有畸形的虐待和凌辱才能唤起她的生理反应。

     在和贺景钊分手的前一个月,她曾萌生出一种强烈到可怕的愿望希望他能把自己关起来,锁起来,永远不要放开她…… 易汝的笔在纸页上顿住,洇出一个墨点。

     很久后,她才重新擡笔。

     【BDSM是一种创建在亲密关系基础上的畸形共生关系,我过去所执着的不过是对于被抛弃的恐惧,企图在BDSM关系中寻求救赎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 【也许,我该走出来了。

    不再执着于此,而是去学习正常地爱人。

    】 最后,她喝下最后一口牛奶。

     【我确实对不起贺景钊,但一切都过去了,我不后悔。

    】 【我们都在重新开始。

    】 写完,困意来袭,易汝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做了春梦。

     不噩梦。

     梦见有人上了她的床,一双大手从身后环过来,似乎把她以禁锢的姿势捞着坐了起来,随后带着薄茧的手指从睡裙下肆意地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别碰我……” “痒…” 粗糙的大手在她身上肆意摩挲着抚摸,很快,一只手残忍地褪去了她的睡衣,接着是内裤的方向。

     “不要……不能脱。

    ” 触感太逼真了,她在睡梦中惊慌地挣扎,但只能无力地被脱光了最后一丝防备,让她整具躯体都光裸地被禁锢在一个陌生的怀抱里。

     梦境实在太有真实感了。

     她甚至闻到了白天不知在哪里闻过的高级古龙水香味。

     那个人的声音却很陌生,贴着她耳边说:“宝宝,为什幺不可以,是害怕被男朋友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