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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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缠得脱不开身,冯玉贞拂开他的手臂,两只眼睛去瞟地上重合的影子。

     崔净空不罢休,凑到她耳边,语调亲昵:“贞娘,难道你以为嫁了人就能摆脱我吗?我告诉你,你不愿意也不成,到时他是你明面上的丈夫,我便做你背地不见光的男人;白日我跟他称兄道弟,夜里便与他新娘子暗度成仓……” 他越说越荒诞不经,冯玉贞被这人的疯言疯语骇得垫脚去捂他的嘴,生怕被另外一个人听到污了耳朵,两人都要被拉去浸猪笼。

     崔净空眼皮低垂,望着好似有鬼掐脚一般惊慌的冯玉贞,心头郁气横生。

     他也忍到头了,面色如狂风骤雨般变化,神情阴鸷道:“我今年忙着院试,考中秀才方能央夫子为我上门提亲,遂一时无暇顾及你,你倒是连一面也懒得见我。

    现今竟然还敢同我光明正大提起你要嫁给别人。

    你真以为我读多了那些酸腐之书,也成了个正人君子吗?” 冯玉贞为之一愣,崔净空不等她反应过来,扯过她的胳膊,她被他拽得踉跄两步,半扑在他身上。

     崔净空顺势揽住她,声音没有刻意压制:“贞娘,是我错了。

    我们不若现在去找你爹娘坦白,直说你与我两情相悦,求他们成全我们这对可怜的野鸳鸯。

    ” 他话语间一不做二不休的意味十分浓重,冯玉贞死死摇着头,揪住他的衣领,脸上是藏不住的担心与畏怯:“空哥儿,我爹要出来打你的!” 因为她慌慌张张的一句话,崔净空反倒安生了下来。

    两人方才的动静闹得大了,东屋点起了蜡。

    门板吱呀作响,应该是冯母走到门口,左右顾看了一圈。

     冯玉贞紧紧绷着一根线,她急匆匆地推着人,一同往更深的暗处躲。

    她好似惊弓之鸟,生怕被屋前的冯母察觉。

    两人紧紧挤在一块,不经意间,她就缩进了青年的怀里。

     少女生得匀称秀气,乌油油的黑发、柔美的脸盘,领口敞露出一片好似羊脂玉一般光滑的皮肤。

    现下急得鼻尖冒出细汗,身上那股清淡的香气便愈发浓烈。

     崔净空凝眸半晌,见她额上都紧张地冒出细小的汗珠,心中一动,忽而展臂箍住她的腰肢。

     冯玉贞被他突然拥进怀里,脸颊挨着他的肩膀,心里又是羞恼又是害怕。

    伸手去掐他的胳膊,反被捏住手腕。

    崔净空俯下身,顺从心意,埋首在她颈侧,深深地嗅闻了一记。

     冯玉贞被他这样与登徒子无异的行径激得脑中轰得一声,他高耸的鼻尖顶到她的脖颈,害她身子麻了半边,险些没站住。

     门吱呀一声合上,院中重归平静。

    冯玉贞徒劳挣了一下,脱不开,被他抱得更紧。

     她真是被他的疯言疯语吓得不敢轻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