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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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艺术生,我们那一届上美院的不多,考上的考得也都一般,他不一样,榜一,可厉害了。

     填志愿的时候他问我要去哪,我说首都吧,人多,热闹。

     我和他一个市的,他在我隔壁镇,我们那穷乡僻壤的啥都没有,按城市发展规律来说,一般落后地区人口多素质低,但我们那不太一样,我们人不多,但素质特别低。

     我们俩家算是条件好的,所以能在市里读书,言谈举止又都比身边人好上一点,再加上一些不可避免因素,自然而然就走一块儿去了,走着走着就十几年了。

     刷牙洗脸,换下粘在身上的衣服,对着浴头草草冲了两下,只下半身裹着浴巾走出浴室,我觉得我的不良情绪没了一半。

     坐在沙发上吃着白柏做的三明治看新闻联播,就只剩四分之一了。

     我再次回到房间,准备找一套休闲装去学校,结果看到上个星期外出学习回来后到现在没碰过的行李箱,我又开始烦躁了。

     狗屁的找好房了,谁他妈知道白柏突然发什么疯。

     半个月,十五天,两个星期,找个炮友还差不多。

     今天周五,学生有额外兴趣课堂,我得去教学三楼教画画,下班会延至五点半,是我最喜欢的一天,因为不用太早回公寓。

     我那个班有个小孩,叫简笛聆,特别有天赋一小女孩,我看到她就喜欢得很,喜欢逗她,她倒是内向,不爱说话,但说出来的话句句金句,不过年纪还小没修练到家,没回都会憋红脸,像极了白柏。

     白柏以前也这样。

     我们是高二分科后认识的,凑成了同桌,坐在教室左后方靠墙的地方,我贴着墙,他右边是过道。

     其实我知道他挺久了,常在画室见到他,他不爱搭理人,自己一声不吭地画。

     成为同桌第一天,他在画速写,画了一天,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