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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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他省心,不用怎么照顾,天天照顾着弟弟也怪懂事的。

     陶淮南眼泪都快出来了,还在说疼。

     迟苦手还是没拿开:“就知道哭,你不动不就得了吗?” 陶淮南什么时候被这么凶过啊,也不敢睁眼,眼泪顺着闭着的眼睛滑下来。

     疼是真的疼,被按着眼珠,每动一下都疼。

    这样陶淮南倒真的不动了,眼珠就停在迟苦手下面,保持着不疼的状态。

     不动了也哭,挨说了委屈,要脸儿。

     迟苦看他半天不动了,没什么情绪地说了句:“别哭了。

    ” 陶淮南抬手抹抹眼泪:“我不跟你好了。

    ” 说不好这次是真不好了,可不是每次闹着玩的那种。

     陶淮南这次长记性了,一直没理迟苦,害怕也不非得找他了,宁可走路摔跟头也不找了。

    一直都是陶淮南热乎乎地找人牵手跟人说话,迟苦性格就是冰凉凉的,现在陶淮南不上赶着了他俩时好时坏的关系必然要破裂。

     迟苦就这么个性子,要不然也不会到了这边好久都不开口说话。

     连陶晓东都看出他俩不好了,这次周末接回来显然跟以往都不一样。

    陶淮南嘟噜着小脸,脸贴在他肩膀上话都不说了。

     “怎么了你俩?”陶晓东问。

     陶淮南在他肩膀上把脸换了个方向,不吭声。

     迟苦也不说话,背着书包走在前面。

    陶晓东伸手扯扯他书包,迟苦仰头看他,陶晓东又问他:“你俩闹别扭了?” 迟苦摇摇头。

     陶淮南没听见声,还是脸贴在哥哥身上,不高兴的时候嘴巴嘟起来就那么一小点,像个表情不太快乐的娃娃。

     陶晓东抖抖肩膀,逗他:“生气了?” 陶淮南也不能说是生气,他也没那么介意迟苦说他,说就说,他就是讨厌迟苦语气里经常出现的厌烦。

    盲人对声音敏感,对别人声音里的情绪也同样敏感。

     迟苦烦他,陶淮南一直都知道。

    次数多了也会有点伤心,刺到小小的自尊了。

     通常陶晓东来接的时候陶淮南都很欢腾,这么蔫巴巴的模样确实不多。

     陶晓东另只手折回来在他头上拍拍,说:“好了,别闹小脾气了。

    ” 陶淮南趴在那儿嘟囔着说:“他压我眼睛。

    ” “不是故意的。

    ”陶晓东随口回了句。

     “是故意的,”陶淮南抿抿嘴,还是接了一句,“……因为我眼睛动。

    ” 陶晓东一听这个,往后挺了下肩膀:“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