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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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这见他第一眼,竟就生了歪念。

    他是个闷葫芦一样的人,看着逆来顺受,其实我清楚,他不愿意跟我的。

    他愿意跟一个人,不是在我面前那样子。

    我与他貌合神离三百年,他的心不在我这里,我也只掩耳盗铃当不知道。

    其实他什么我不知道呢?他夜夜睡在我身旁,梦里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他才不知道。

    我在梦外抱紧他,他在梦中才安宁了。

    ” 斗篷里的人将身体一佝,发出几声重重的喘息,连带那件披风也细细颤抖起来。

     谢九楼问:“公子可是冷了?” 对方依旧不言,只摇了摇头。

     谢九楼瞧袍子起伏的模样便知道,里面的人一定很冷。

     他稍微坐过去一点,又等了一会儿,斗篷里才静下来。

     前的话谢九楼并未说完:“他初到无界处时,说自己来找人。

    我只问他找没找到,他说没有,此后我便再没问过他要找的是什么人?那人叫什么名字?这些我都不问。

    我只怕自己一问,再不能装作我二人之间没有别人。

    其实怎么可能我不问,那个人就真的不存在呢?我知道他总有一天是要去找他的。

    无界处没有年月,可他每天醒来都在计算年月。

    日子一天天近了,我的鹿终究是要走的。

    ” 他长长换了口气,终于坦然一般道:“他不是一个能被谁强留住的人。

    甘心在我身边,只是因为我和那个人长得像而已。

    我也不过是以次充好罢了。

    ” 黑袍子里的人垂着头,呼吸又轻又长,还发着冷。

     “我来这儿以前,一辈子活得也算光鲜。

    不说万人敬仰,左右也有些名头在外。

    赚了一身的体面和骄傲,到他面前,宁肯一分不要。

    临了临了,还时常作贱想着,自己要真是另一个人该有多好。

    即使籍籍无名,至少也能尝尝……被他挂念是什么滋味。

    ”谢九楼自嘲地笑笑,“世间万般,唯一个情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