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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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畔传来她的呢喃,潮润的鼻息扑在他的耳廓,险些露了怯,他喉咙发紧,半晌也只发出一声轻哼 要他如何说得出口呢?这是他第一次被人侍候沐浴,还是与他亲吻过的女人。

     细细回忆,白芷似乎占据几乎全部的第一次,沈煜把脸隐在发影里,没让她瞧见痛苦的神色,他把手护在左侧的人鱼骨处,轻轻抚摸衣衫之下的那枚纹身。

     那是小姐的小字,他第一次刻在心尖的名讳。

    幸而,白芷永远越不过这一层,他暗自松了口气,又说不清自己在庆幸些什么。

     正想着,白芷已挪开了他的那只手臂,擦拭起他修长的指,如此轻巧的动作,就让他的手离开了那个名讳,沈煜忽而有些忐忑,假以时日,这个名讳是否还能压制住她种下的魔念。

     他喘息急了几分,发出沉重的闷哼,白芷见状凑得更近了些:“厂公,您哪里不舒服?” 太近了,她的脸几乎要贴上来,硬生生挤走了他身侧的空气,余光中他瞧见她红润的唇,呼吸一滞,脑中白茫茫的,竟升起别样的贪恋。

     他深邃的瞳仁中别无旁物,唯有她媚人的唇瓣。

     院门外传来“笃笃”的叩门声,把他从深渊捞了回来。

     沈煜赶忙凝神竖耳,这是急奏,他一把扯过衣服,鞋也顾不得穿,径直出了门。

     流芳阁虽比旁处暖和,但到底亦是冬天,他倒不觉得冷,反倒是急火被逼退了几分,衣物把周身遮了个掩饰,他身为太监的秘密安稳地藏在隐晦中。

     门吱呀推开,一定是他眼底的怒气太过吓人,是以满福才变了脸色,忙道:“儿子当真不是有意来打搅干爹,只是……走水事大,不敢不来禀告!” 沈煜收敛了几分寒意,问道:“哪里走水?圣上如何?可伤到了谁?” 满福扑通跪在了地上,埋低了头,道:“是……御马苑,火已扑灭,确实死了一个人。

    ” 他继续说着,把方才的经过原原本本告知了沈煜。

     原是几个小太监馋嘴,聚在一起烧火烤红薯,因喝了些酒,睡了过去,这才酿成了大错。

     沈煜眸光一沉,那里本押着揽月轩的细作,事出反常,断不会是因为凑巧,定然是有心之人动的手。

     沈煜继续问:“死的可是那个细作?” 满福更是惶恐不安地叩头,求他道:“正是,本来也没什么人知道咱们把她藏在了那,当时火势不小,大家都忙着去救火了,是以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