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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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睡觉,沈逸矜又占了祁渊的房间,在世望首府有了第一个安稳的睡眠。

     就这样,几天下来,新家里的日子渐渐步入了轨道,沈逸矜也渐渐适应了“祁太太”的生活。

     只是公司里忙得紧。

     陈嘉远还是没消息,周茜还是不来公司,沈逸矜一个头两个大,也只能自己上紧发条转轴一样转下去。

     这天,她出门见了个客户,顺利签了单,看着还有时间,离疗养院也近,便叫了个车去看望她的一位恩师,顺便给自己松口气。

     那是小学的时候,一个对她很好的女老师,叫冯美玲。

     当年要不是冯美玲发现沈逸矜的异样,及时把她送去医院治疗抑郁症,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去年冯美玲老伴去世了,儿子儿媳又在加拿大,她不愿意漂洋过海,便住进了疗养院,将养身子,安度晚年。

     沈逸矜有时间就会过来陪陪她,听她说些文学作品或人生感悟,会觉得比看心理医生有用的多。

     只不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出差”在外的新婚丈夫。

     当时,她陪着冯美玲坐在二楼阳台喝茶。

     疗养院地处郊外,周围绿树丛林,草木葳蕤,午后的阳光从树叶的滤镜里透下,有着恰到好处的温煦。

     一楼,一大片草坪绿意盛浓,目极之处,有位坐着轮椅的老太太在大发脾气,两位护士端着托盘,里面大概是药丸和喝的水,全被老太太张手摔在了草地上。

     老太太一头银发,双手挥动乱舞,几次想站起来,奈何腿脚不灵,次次跌回轮椅,两护士卑躬屈膝,不敢靠近。

     背对着阳台,沈逸矜看不到她的脸,却能感受到她的怒气。

     “谁啊,脾气好大。

    ”沈逸矜问。

     冯美玲看了眼,啧了声:“她啊,是我们疗养院脾气最古怪的人。

    ” 冯美玲是文化人,说话委婉,她说“古怪”,几乎可以解读成脾气大,没人缘。

     “不知道她在骂什么,那两护士看样子要哭了。

    ”沈逸矜同情地看着那两个护士。

     冯美玲点头赞同:“可不是,听说这位大姐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几年,是VIP里的VIP,待遇全是最高的,服侍她的护士都是最能扛的,但几乎没有一个能扛过两个月。

    ” “这么厉害。

    ”沈逸矜有点吃惊,“年纪看着有七八十了吧,脾气还这么大。

    ” 冯美玲叹了口气:“我来这快一年了,也不敢和她打交道。

    听说她原来有个女儿,后来没了,她